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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你幹嘛又攔我啊!”
即便是生氣,嗓音聽起來也是軟的,壓根叫人冷不下臉來。
侍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這位主子是哪裡惹到王爺了:“沒有拜帖,不得入內。”
“那我之前都能進去的。”
沈木魚拎著衣襬貓著腰想從紅纓槍下面的空隙鑽過去,侍衛把兵器往下移了移,攔住沈木魚的去路,“這是王爺的命令。”
沈木魚鼓著腮幫子瞪他。
侍衛不為所動。
沈木魚確定侍衛大哥這是真的鐵了心的不放自己進去了,一下子便聯想到了昨日他爹說過的那些話。
靖王得一佳人,只怕是不假時日便能迎娶過門了。
因為王府裡藏了美人,所以不准他隨時進出了嗎?
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沈木魚噘著嘴蹲在靖王府門口充當第三隻石獅子,翹起的唇瓣都能掛油壺了。
只是他順風順水了太久,險些忘了自己當初在靖王府門口蹲了一個多月都沒蹲到靖王半個人影,只要男人想,有的是法子讓沈木魚看不見他。
沈木魚從大早等到大晚,依舊沒看見凌硯行的馬車。
而凌硯行早從側門入府,批閱完今日的奏摺,傳晚膳了。
“他還在?”
“回王爺,沈公子從辰時便在了,以往王爺不見的時候還只是等半日,今日已經等了一日了。”
凌硯行蹙起眉,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隻被淋溼的落湯小狗,可憐巴巴的蜷縮在漏雨的牆角等待主人接他回家的場景。
但當那隻小狗逐漸變成沈木魚那張臉,凌硯行便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天夜裡,清竹的舉動和話。
男人和男人是可以在一起的。
他今日回府後翻了不少史書,或許是專門為了驗證這事,還真在史書中找到了幾起並不起眼的記載。
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凌硯行自然還是接受不了兩個男人同尋常男女夫妻般相處,不僅覺得另類,更覺得噁心,只是將這些代入到少年身上,他又覺得試試也未嘗不可,畢竟少年實在有趣,即便是拋開男男之情相處,也是極為不錯的。
只是對方的身份便註定無法輕試。
他還沒有和同僚的兒子攪到一起的厚臉皮。
凌硯行思慮再三,淡淡道,“將他趕走。”
劉伯低聲道了聲“是”。
沈木魚被扔回沈府了。
白塗這段日子跟著謝觀雪,沒法過來鬆綁,沈木魚撅著屁股委屈的扭回屋,在桌角蹭了好久,才把手上的繩結給蹭開。
他傷心的抹了抹發紅的眼角,不知道好端端的靖王怎麼就臨時變卦,又不和自己玩了,他明明還有好多土味情話不帶重樣的呢!
沈木魚悲傷了一會兒,便又重振旗鼓,收拾好東西進了宮。
靖王府堵不到人,他去皇帝的御書房總能堵到人了吧!
奈何像是靖王知道沈木魚在尋他,接下去一連三日,都沒有出現。
沈木魚肉眼可見的枯萎了。
終於在第四日,靖王午後進宮了。
“皇叔!”凌之恒大老遠的看見靖王,便揮舞著雙手跑了過去,剋制的停在三寸之外,抓著靖王的衣袍不鬆手。
沈木魚踮起腳剛想跟著跑上去,卻想到這幾日靖王一直躲著自己,一時沒敢上前,只是眼巴巴的看著男人,委屈又老實的喚了一聲,“王爺。”
沈木魚無措的抓著自己的衣襬,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凌硯行掃了他一眼,極為冷漠的收回了視線,餘光卻瞥見少年驀然紅了眼尾,心臟陡然漏了半拍。
凌之恆牽著凌硯行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