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行了,上去吧。」霍硯行抬抬下巴:「外頭冷。」
桑吟貓腰鑽進車裡,先是把玫瑰花束往旁邊挪了挪,騰出空地才坐進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花抱到腿上。
玫瑰花香濃鬱,霍硯行喝了酒,聞了一路這個味道多少有點頭疼,但是看桑吟現在這麼高興,想著以後來接她都可以帶束花。
或許天天送也可以。
這麼想知道,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坐進車裡。
桑吟指尖輕點著玫瑰花瓣,嘴角矜持的往下壓著:「我航班提前了,還以為出來會看不到你呢,沒想到還挺準時。」
嚴鳴倏地想起上次的取貓事件,以及剛才的問花事件,生怕自家老闆再來個暗戳戳,立刻接話:「霍總提前兩個小時後就到了,我們中午參加了個酒局,霍總就是怕夫人您出來找不到,提前離場被灌了好幾杯酒呢。」
「……」
霍硯行瞥他一眼。
嚴鳴眼觀鼻鼻觀心。
提前離場是真,被灌酒也是真,但是沒有嚴鳴說的那麼誇張,他們到機場的時候,也就才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桑吟的航班便落了地。
「啊?」桑吟顯然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不過她也的確在霍硯行身上聞到了酒味,很淡。
她又傾身湊過去,靠近他脖頸,皺皺鼻子:「那你還好?」
霍硯行是不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掛在嘴邊的人,尤其這種為博眼球撒謊的行為更是令他所不齒,但是現在看著跟只貓似的在自己身前嗅來嗅去的小女人,和她眼裡沒能掩藏好的點點擔憂,他突然覺得,有時候謊言也是善意的。
輕「嗯」了聲:「不太好。」
嚴鳴懸起來的心忽地落了地。
他還真怕自家老闆這時候給他表演一個品德高尚,直言不諱地拆穿他的謊言講實話。
不成想配合得還挺好,直接裝起來了。
看來自家老闆也沒有那麼的木頭。
孺子可教也般的點點頭,嚴鳴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司機會意,將前後排的擋板升起來。
桑吟完全沒注意到嚴鳴和司機的小動作,看著霍硯行側臉:「那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霍硯行不答反問,垂眸,眼神直勾勾。
兩個多的航班下來,到達京城已經是五點左右,冬天天色黑得早,每次眨眼夜幕好似都會加深一層。
道路兩旁暖黃色路燈零零碎碎的灑進來,車廂內光線時明時昧,只有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朗。
此刻裹挾著淡薄朦朧醉意,放佛讓和他對視的人都會沾染些許淺醉。
桑吟張了張嘴:「什麼叫我想怎麼辦,喝酒的人又不是我……」
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摘圍巾,怪不得感覺這麼熱,
一手抱著玫瑰一手去拽圍巾。
平穩行駛的車子猛地一頓,桑吟本就歪斜著的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直直摔在霍硯行身上。
霍硯行跟形成條件反射一樣,在桑吟撲過來的同時伸手把她抱穩。
玫瑰花包裝紙經過擠壓發出嘩嘩褶皺的聲音,有些刺耳。
桑吟都有點懵了,她眼睫迷惘地眨動兩下:「不是,怎麼每次坐你車我都得來這麼一下?」
霍硯行不動聲色地望一眼前方,拿起她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把玩著:「因為你每次都不好好坐著。」
箍在腰間的手雖然力道不重。但是存在感卻很強烈,桑吟掙扎兩下:「我現在好好坐著了,你倒是鬆手啊。」
「不是你自己主動倒過來的嗎。」
「?」
這是人說的話?
桑吟本來只是意思意思的掙扎一下,聞言是真的不想再和霍硯行有任何接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