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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繃著後背,整個人楞直楞直的,連頭也不回,飛快的回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
短暫的沉默之後,陸晚的奶奶慈祥道,「你去看看床腳邊的資訊卡,能看見病人的名字。」
男生點了下頭,道了聲謝,轉頭去最靠近門的床鋪看資料卡,誰知道彎腰一看,卡槽裡面是空的,哪有什麼資料卡?
傅棲言暗罵:真是草了,今天怎麼好像有點倒黴?
他擱下手裡的飲品,搬了個板凳坐在床鋪旁邊,壓著心中的不耐煩問,「你是喻栩文的奶奶嗎?」
老人緩緩轉動頭部,將他的五官盯了個來回,慢慢張嘴,擠出一個茫然的音節,「啊?」
「喻栩文。」傅棲言將字音咬重了重複,「你認識嗎?」
老人反應很遲鈍,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聽不見,你大點聲!」
傅棲言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到了盡頭,卻還是湊近了老人,略微提高了聲音,「喻栩文、是不是、你孫子?」
「孫子?」老人似乎只聽清楚了這兩個字,在唇齒間囁嚅,然後偏頭更加仔細的打量他,半晌才說,「堂堂來看奶奶了?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瞧著都眼生了呢。」
嚯,能不眼生嗎!
這老奶奶也是厲害,三言兩語間給自己認了個野孫子,這也是陸晚沒有想到的。
傅棲言深吸一口氣,顯然突然變成別人孫子這件事在他的忍耐度上狠鑿了一下,呼吸都顯出煩躁的意味來。
不耐煩的神色迅速溢位俊俏的眉眼,傅棲言掏出了個糖扔在嘴裡,咬得咔咔作響。
陸晚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她注意力轉移,也就停止了跟奶奶的聊天。那剛認了個孫子的老人也不知怎麼的,又發起呆來。
身後的男生沉默了良久,病房裡靜得好像只有他嘴裡那顆薄荷糖被咬碎的聲音。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陸晚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他散發的躁意。
而後輕微的震動聲響起,他接起了電話,語氣帶著詭異的平靜,「你人呢?」
電話裡不知說了什麼,他回道,「趕緊滾上來給我指指哪個是喻栩文的奶奶,不然我就提前給你預定這病房裡空的那張床鋪。」
陸晚悄悄嚥了口口水,忙跟奶奶說,「奶奶,我中午還沒吃呢,先去找爸爸吃點東西,再來看你。」
奶奶點頭,「晚晚快去,多吃點。」
陸晚應了,飛快的溜出病房,剛出門就打算給父親去個電話,卻不想往兜裡一摸,摸出了之前扔進垃圾桶的東西。
正是封皮上印著「拯救女主」四個大字的便簽本。
陸晚嚇得差點栽跟頭:不好,白日見鬼!
這東西明明被她扔了啊!怎麼又出現在兜裡了?只聽說過千里追兇,還沒聽過本子千里追人的!
陸晚腦子轉不過彎,糊成漿糊,雙腿有些發軟的靠著牆翻開了本子,卻見原本上面只寫了一行日期的頁面突然一下子多出來好些字。
13號下午五點:弱小無助的女主角會被惡意鎖在c1樓7層的男廁所,需救助。(任課歷史的教師頭禿。)
陸晚盯著這行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還是沒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尤其是括號裡的。她下意識想到了自己的歷史老師,頭上僅有的幾縷稀疏的毛髮每天都要梳得整整齊齊,還打上髮蠟。
那頭髮,跟禿了有區別嗎?
陸晚合上本子,深吸幾口氣,瞄見旁邊有個垃圾桶,抬手就想扔進去。但是想到這個本子之前她已經丟過一次了,現在又突然出現在她兜裡的詭異情況,不由得將手停住了。
她左右摸了摸兜,確定是沒有什麼類似本子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