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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尹夏像往常一樣伸了個懶腰,趿拉著一雙白兔兒拖鞋,開啟了小木窗,小糰子扒著一株鬱金香,骨碌碌的滾在他腳邊,花瓣簌簌凋落,這喵在殘忍的辣手摧花。
「糰子,住腳!」仲尹夏數落它,並拒絕把它撈進懷裡,彎身把鬱金香從它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看你幹的好事,瓣都禿了!」
不過,仲尹夏怎麼不記得他那一畝三分地有這等名貴嬌氣的品種。
當然,這不是重點,仲尹夏對著鏡子端詳了一會自己煞白的小臉和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自言自語了一句:「我要回去看他嗎?」
「文森說他沒事,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呀,真是活該被他欺負了這麼多年!」
仲尹夏自暴自棄的罵了一會自己沒用,心裡已然有了答案,去自然要去,看他好好的,才能放下心來,真的無牽無掛,各不相欠了,然後,突然……
他看到一束扎著銀色飄帶的橙黃色鬱金香靜悄悄的放在門口,芳香直撲人鼻,霸道而溫柔。
仲尹夏愣了幾秒鐘,猛的抬起頭,隔著一道道鏤空的鐵柵欄,和大門口的alpha遙遙相望。
alpha穿著一件米色套頭毛衣,黑色休閒褲,立的筆直,背脊挺拔,不錯眼珠的盯著仲尹夏。
糟糕!
仲尹夏第一反應是趕緊逃,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定睛再一看,他旁邊放著一個諾大的行李箱,足以裝下仲尹夏小小身板的那種!
「你……」仲尹夏臉色大變,後退一大步。
alpha則往前跨了一大步,拉平距離,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早,尹夏,你醒了啊?」
「商先生……」
「不是,我是商樊。」alpha認真道:「你也可以喊我阿寒。」
阿寒……祝阿寒生日快樂……鳶尾花油畫……仲尹夏神色慢慢變冷,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看來,商樊並沒有恢復記憶,這樣的穿搭,額外拖著個諾大行李箱,哪裡是他曾經精英人士的作派。
「你怎麼來了?」手術沒有成功,還是他壓根就沒有做?
商樊定了定,回答:「是文森送我過來的,我不認識路。」
「我是問你過來幹嘛的?」
「追老婆。」
仲尹夏:「……」
商樊眼神沒有離開仲尹夏半分:「尹夏,可以開門讓我進去嗎?」
仲尹夏思量片刻,給予放行,商樊高興壞了,趕忙拖著行李箱就要進屋。
仲尹夏回頭:「不要拉箱子。」
商樊只好乖乖鬆手,空身人進去了。
仲尹夏深嘆出一口氣,知道他還沒吃早飯,給他簡單做了個三明治,榨了杯橙汁,轉身去了客廳外,給文森打了電話。
文森幾乎秒接,專門等著一樣:「喂,夫人!」
「商樊怎麼回事?」仲尹夏不跟他兜圈子,直切主題。
文森慌裡慌張的掏出小本子,唯恐自己一緊張忘記怎麼解釋,把這一週內但凡能想到的說辭修修改的記錄了下來:「夫人,商總不願意接受治療,我們權衡之下,同意了他的要求。」怕自己卡殼,一鼓作氣接著說:「促進商總恢復記憶力的手術比較冒進,對大腦的刺激性很大,某種程度上也會損傷身體健康,您是個醫生,比誰都清楚,短時間有療效的手術其實在透支患者的某項身體機能。」
這話沒有錯,人體的各項指標相輔相成,牽一髮而動全身,所謂時效的療法,看似有用,其實無異於拆東牆補西牆,這跟藥有三分毒差不多的道理。
「所以,醫生提出給商總一年時間自然恢復,倘若一年後他真不能記起所有事情,再進行手術也不遲。」
「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