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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蘇恪點頭:「至此之後就沒讓母子二人再見面,周青衍一直在香港長大,雖然生活很富裕,但其實過的也未必很好,兄弟姐妹很多,母親又不在身邊,只有保姆照顧,估計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父親一次。」
「這樣的生活環境確實會影響到人的性格,但這個周青衍身上的氣質很特殊,單單是遠離母親一條,還並不足以讓他變成這樣吧?」顧薏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又問。
「你猜的很對。」蘇恪沉吟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原本是怕引起你的不適,不打算說了,剛才跟你提到過,周青衍上面還有一個大哥,是周銘升和原配夫人所生的,五年前,他因為殺人罪被香港警方逮捕入獄,但是訊息被壓住了,並沒有被媒體報導,傳聞他是個很殘暴的人,以虐待為樂,受害人多達上百,都是被秘密綁回家中,然後虐待致死。」
「然後呢?」顧薏皺起眉頭。
「根據坊間傳言,受害人也包括周青衍,他因為在周家沒人庇護,從小就時常被大哥毒打,只是因為怕事情暴露,才沒有殺他,只是對他進行一些人身控制,直到他成年後,有了自己的勢力才得以擺脫。」
蘇恪說完之後,兩個人就又是長久的沉默。
雖然這個周青衍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的遭遇還是令人感到同情,生在這樣的鉅富之家,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的,也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
顧薏當天下午就回到了醫院,岑溪看到她之後,還過來埋怨的問道:「你哪兒去啦?我拿上錢包出來找你,你連個蹤影都沒有,打電話也不接。」
顧薏沒和她說實話,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
快下班的時候,她又接到了顧時笙的電話,這孩子一上來就迫不及待問她:「媽讓我出國留學,這事兒你知不知道?」
「她做了決定的事兒,哪兒輪得到我管?什麼時候又和我商量過?」顧薏笑了一聲。
又問他:「再說了,你自己就沒有個心理準備?媽對你抱著那麼大的期待,當然會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前程,你自己文化課又不行,現在只有出國的一條路能走。」
顧時笙的語氣這才軟了下來:「我不想出國,我的英文差,出去之後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比現在還悽慘。」
「起碼你自由了,天高皇帝遠,享受享受自己的生活不好嗎?」顧薏安慰了他一句。
顧時笙嘖了一聲:「你快算了吧,咱媽透過影片電話都能查崗,更得把我逼瘋。」
正好有病人來了,顧薏就應付了他幾句,掛了電話。
其實比起她那會兒,母親對顧時笙已經算是鬆懈的了,除了在鋼琴上要求嚴格之外,學習基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
這些天醫院都很忙,正是換季的時候,心腦血管疾病多發,腦出血的病人很多。
顧薏忙完了一臺手術,出來去天台上站了會兒吹吹風,下來的時候去自動販賣機前頭買了一罐咖啡,慢慢喝著往辦公室走。
岑溪過來說道:「新來了病人,陣仗很大。」
「什麼病?」顧薏仰頭把咖啡喝盡,把空罐子扔進垃圾桶。
「腦瘤晚期。」
顧薏聽了她的回答,心中就是一動。
頂樓病房有一個他的病人,她就直接坐著電梯上去,準備順便去看一眼,一出去樓道口就守了三個黑衣服的保鏢,看著面相有些兇惡。
顧薏挑挑眉:「我是這裡的醫生。」
「請出示證件。」有一個保鏢就惡聲惡氣的說道。
剛換完衣服,胸牌還在口袋裡,顧薏剛想拿出來戴上,又覺得有些不爽,把手又收了回來,抱著胳膊問道:「憑什麼啊,這裡是醫院,又不是你們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