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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就是心血來潮。」
清明從望縣回來,梁傾抽了個空去紋身。那個紋身工作室是何楚悅的一個做紋身設計師的朋友開的。
雖店面隱蔽,但審美和設計都是一流。
「紋的這是哪兒。」周嶺泉側頭問她。
梁傾下意識抬手撫那片肌膚—— 望縣日落時分,老屋高樹,被那位寡言的設計師繪成了簡約的線條圖案,刻在她鎖骨以下的肌膚上。
「是我小時候住過的房子。這次回去,特意去看了看。」
「我記得你那兒有道疤。」
梁傾頓一頓,道:「是,從前不小心磕傷的。正好蓋住。」
「你這次清明回去,事兒全都處理得都妥了?」
「是。無債一身輕。」
「這倒是樁值得慶祝的事兒。」
周嶺泉空半晌,認真說,「梁傾,昨晚我喝了酒,說了些混帳話,要跟你道歉,請你別放在心上。昨晚你說的都對,去北城,換個環境,倒是很好的安排。若你不介意,我那邊律所也有些資源,給你作引薦也不是難事。」
梁傾未作聲,只見外頭一時日光更炙,將厚重的窗簾都照得陳舊發白。
她想起數月之前,她第一次來這個房間,也見過同樣的凜凜的一線光。
像一根針,扎進她人生的肌膚,帶來刺激,和痛感。
「至於其他的。你一直是個很聰明的人,北城又有南佳她們在,好歹替你把關。倒不擔心你受欺負。」
梁傾含混答一聲,「嗯。我知道。」
他們之間從前全是烈火烹油的曖昧激情。對比起來,這樣的溫情竟顯得有些荒誕。又是一種奢侈。
兩人今日明明各自有安排,卻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良久,周嶺泉語調有些浮誇,笑道:「既然天兒這麼好,怎麼不把窗簾開啟。」
他伸手,要去夠小几上的遙控器。
梁傾卻側首過來,細細叫他的名字:「周嶺泉」
她不笑時側臉是頗肅殺的一種清秀。今日的神情裡又有更甚於往日的波瀾。
她有要話說 ——
周嶺泉有所預感,手於是半途而返,側身將她讓進懷裡。
梁傾未掙扎,任由他的指節自她手腕一路攀上來,描摹那紋身的線條。
他不允許她將方才的話說下去。低頭在她肩頭剋制一吻,貼著她,問:「紋的時候疼不疼。」
梁傾難當這種示弱。有些心酸。
等了半晌。
才聽周嶺泉垂著眼,沉靜地問道:「剛剛你想說什麼?」
梁傾只矯揉地笑,後推推他手臂,抱怨說:「只是想叫你別開窗,外邊太亮了,蜇眼睛。」
作者有話說:
小梁要說啥大家猜到了嗎!她要按停止鍵了。
修改這章的時候耳朵裡總是迴蕩著楊千嬅的《假如讓我說下去》。
嗚嗚,苦的愛情好美啊!!!
明天(27!週三!)開始恢復正常時間更新,大家覺得每天幾點更新比較好,可以提出來~
有的讀者朋友問周嶺泉與林永菁的關係,其實在我看來,他們的親密關係是一個極為功利的小社會的產物,與愛無關。親密關係只是一種權力的獲得和確認,甚至是一種小圈子內階級的體現。
在高中時代林永菁的power是強於周嶺泉的,但這些年,他們的權力關係逐漸發生了變化,那句」她如同躺在舊時游泳池的水底,仰視他。「 也間接證明瞭這點。
但周嶺泉與林永菁和aaron的童年經歷又不同。他在成人的過程中順應這些規則更多的是出於生存的目的,但他的某些人性本質與這些規則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