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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嶺泉一到便被陸茗和陸析拖過去打撲克。
孟窗唱完便坐回了原處,側過頭跟她說:「唱得不好,我粵語不太行。」
「怎麼會,很好聽。」
他二人在長沙發的盡頭,因為嘈雜,湊得近,遠看他們交談的情態,有一種竊竊私語的親暱。
聊了一陣,孟窗去洗手間,剩了梁傾一個人,姚南佳見她落單,趕忙招她去一塊兒坐著,眾人一塊兒打牌聊天。
「怎麼樣,弟弟是不是很不錯。」姚南佳揶揄她。
「拜託你行行好,人家才二十歲。」梁傾輕瞪她一眼。
周嶺泉坐在對面,似乎完全沒聽見她們說話,和另幾個人的話題和撲克還在繼續。
聊的都是他們國外求學工作時期的事情,梁傾插不上嘴,只在一旁靜靜喝酒。
他旁邊坐的是姚南佳的一個女性朋友,精緻明艷的打扮。沒聽清周嶺泉說了句什麼,大概是一個美國風俗相關的笑話,那個女生笑起來,微微往周嶺泉那邊倚靠。
周嶺泉鬆弛地坐著,捏著牌在看。
後話題又向工作的方向去,那個同做金融的男生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大概猜到了周嶺泉的來頭,便尤為積極地與他攀談起來。那個女生雖自己不在金融圈裡,但聽言語,似乎她父親是做這一行的,在南城很有些名氣,她自然也能自如討論。
這一重重的人和話題隔著,他們便又是陌生人了。
梁傾神遊天外,想到早上最終倒掉的另一杯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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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藉口上廁所,去了趟洗手間洗臉,因為有些暈眩,便出了ktv到馬路上透氣,已是十一點多的光景,這一區依舊車水馬龍。
不多時正準備轉身回去,忽見ktv門前走出來五六個人。
梁傾疑心自己認錯,細看才發現真是方建和吳家涵,並上幾個陌生男女,吵吵鬧鬧,摟摟抱抱的,一看都是喝了酒,大概要去別的地方續攤。
她下意識躲進廊柱的陰影。
好在天色昏暗,他們似乎並沒有看到她,她便往前頭走一截,想繞開,等這群人走了再回去。
等那些人再微微走近一些,梁傾忽又認了出來,那人堆裡還站著張佩宜。
她本就年齡小,又是一張甜美的娃娃臉,今天卻穿得怪異而成熟。緊身黑色連衣裙,還穿了一雙尖頭高跟鞋,不合腳,臉上掛著尷尬的笑。
梁傾見她似乎有些醉,步伐虛浮。
再細看那吳家涵的手正摟在她腰上,半抱著往前走。
梁傾沒作什麼細想,中途拐了個彎兒,便迎著那堆人去了。
方建雖猩紅著一張臉,實則沒醉,梁傾知道他酒量了得。果然,他先看到了梁傾,說:「這不是梁律師嗎,好巧。出來玩?」
「方律師。好巧。」梁傾也提著一口氣,跟他兜圈子。
梁傾不動神色,只裝作才看到張佩宜,說:「哦,佩宜也在。你們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出來玩不帶其他同事。」
「哎呀,你不是回老家了嘛,不然肯定要叫你的。」方建沖她笑。
張佩宜看上去沒有醉,但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笑了,只細細囁喏:「梁傾姐好巧」
「方總,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接著嗨皮。」
「唱累了,吳總請大家去洗腳按摩呢。既然遇到了,梁律師要不要同去?吳總肯定願意,是吧,吳總?」
吳家涵明顯喝高了,盯著梁傾的臉半天似乎才將她認出來,也不說話,只陰惻惻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在張佩宜腰上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那其他幾人互相遞了遞眼色,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梁傾。
「方總,你看這樣,洗腳按摩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