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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碎嘴子!&rdo;
天冬一愣,笑臉回頭:&ldo;大少爺您回來了。&rdo;
寄眉問道:&ldo;現在去見九叔?&rdo;
硯澤領回來個藥鋪的夥計,那人坐到天冬身旁指路:&ldo;先沿著這條街走到頭,再往西拐。&rdo;天冬便挪了身子,給夥計倒出地方,驅車去找蕭九爺的官邸了。
驅車一條衚衕,發現門上沒牌沒匾的,從外面瞅,瞧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硯澤解釋道:&ldo;兩京的官都這樣,不像咱們外地的官員,官老爺直接住到衙門後面,外面掛了衙門的牌匾。京城官多,除了王府,官員的府邸,外面都這樣光溜溜的,跟普通民居差不多。&rdo;
&ldo;……還真得熟人引路,要不然就算來過一次,恐怕也記不住。&rdo;寄眉見車子停的這戶住宅,三層臺階掃的乾乾淨淨。這月份,正是京城風大雨大的時候,可這門上乾乾淨淨,連個泥點也沒有,肯定是主人愛乾淨,叫下人經常擦,很符合九叔的性子。
硯澤也是這樣想的,下車親自去叫門,然後指著門板對寄眉笑道:&ldo;門檻子都乾乾淨淨,一瞧就是九叔家。&rdo;
很開門子來應門,開門見門外停了四輛馬車,平日來送銀子的藥鋪夥計也在,知道是蕭家的人來了。只是蕭硯澤這年紀,門子猶豫著,是該叫八爺還是大少爺。
那夥計這時站出來:&ldo;馮叔,這是大少爺,從老家來看望九爺了。&rdo;
門子趕緊笑道:&ldo;是大少爺來了,快進快進。&rdo;然後從門房又喊出兩個人來,牽馬的牽馬,搬行李的搬行李。
門子在前引路,笑道:&ldo;今天正好老爺休息在家,已經派人通稟了,您們來的真是時候。&rdo;
寄眉見屋舍不大,前後攏共只有十幾間,但收拾的乾淨精緻,心道舅舅和外公一樣,喜歡侍弄花花草草,這院子肯定有他親手栽種的花木。相比起來,自己的丈夫,更喜歡擺弄女人。
她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連自己的都覺得尷尬。
這時蕭賦清急急迎出來,見了寄眉,率先道:&ldo;你來了,啊,把我的侄孫帶來了。&rdo;然後瞅向侄子,挑挑眉:&ldo;你也來了。&rdo;
聽九叔這番話,他好像是捎帶的。硯澤笑:&ldo;對,我&l;也&r;來了。&rdo;
天涼,眾人進屋細聊。硯澤主動把到此的緣由跟叔叔說了,蕭賦清聽了,頗有感觸的道:&ldo;我在京城這麼久,對各個王府的情況多有耳聞,王府人口眾多,多數不能自養。況且各個王府因與今上的親疏遠近不同,待遇也相差許多。瑞王是先皇的叔叔,這是第三代瑞王,正是缺銀子使的時候啊。唉,早聽說有王府從商戶身上摳錢,沒想到咱們家也攤上了這倒黴事。不過沒關係,你在我這裡待一段日子,讓你爹跟他們周旋。&rdo;
&ldo;我聽說有的旁支宗室子弟,連見了縣官都要下馬。&rdo;硯澤撇撇嘴:&ldo;而有的近支親王,據說連當地的鹽業都掌控了,也沒人管。趕巧這瑞王,不大不小,跟皇帝不遠不近的,真麻煩。&rdo;
寄眉對外面的事情不清楚,所以丈夫和舅舅說話,她只默默聽著。
等他們說完正事,聊起家事,寄眉才偶爾搭一句話。
蕭賦清說他拿孩子的生日時辰,找在欽天監任職的朋友卜了一掛,說元毅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您居然還認識神棍。硯澤道:&ldo;大富是命裡註定的,他是嫡長孫,必然不缺錢花。大貴是何解?像您一樣讀書考取功名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