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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

「小心！」程瀟擰眉，快跑兩步，伸手一拽把人拉住。

「好險！」「好險！」

「呼！」郭淼淼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一隻手護在小腹上，蒼白的臉上是劫後餘生的僥倖。

另一隻白皙的手不斷的拍打著胸脯，試圖安撫慌亂的心跳。

同時下意識道：「謝、謝謝！謝謝你，我差點就……」

說完，郭淼淼愣住了，她怎麼能向程瀟道謝呢？

她明明就是來找程瀟麻煩的，這下面子掛不住了，張了張口想要挽回：「我，我……」

「啪！」

巴掌聲響起。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郭淼淼愣愣的怔在原地，一隻手捂著火辣辣的臉，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錯愕。

「孩子無辜，你不無辜！」

程瀟伸出手，點了點郭淼淼一直護著肚子。

那裡已經微微隆起，再加上郭淼淼下意識的動作和穿的平底鞋，猜出她懷孕不難！

「好自為之！」

警告一句，程瀟順手抄起滾落在地的白色塑膠桶，向上一拋扔在三輪車上。

修長筆直的腿跨過車座，一個給油，伴著響亮的「突突突」聲，三輪車消失在小巷內。

……

「廢物！」

幾個呼吸後，郭淼淼終於回過神。

不滿的看著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大漢，高高抬起腿想要跺腳，可考慮到腹中的孩子，終是輕輕放下，只得恨恨的一甩手。

「給你們那麼多錢，你們就是這麼辦事兒的？」

「好幾個大老爺們，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

「退錢！必須退錢！」郭淼淼態度強硬起來。

「我呸！」被捶了臉的男人一口混著血絲的唾液吐在地上。

冷笑道：「退錢？」

「點子這麼硬，沒讓你給我們哥幾個補醫藥費就不錯了，你還想著退錢。」

「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裡揣一個的份上，我今天……」

領頭的男人揚了揚拳頭，狠狠碎了一口。

「今兒算我們倒黴，哥幾個，走吧！」

說完，一招手，幾人一同離去，徒留郭淼淼站在原地。

「嘶！」風吹來，痛意漸濃，蔥白的手指怯怯的摸上臉頰。

郭淼淼輕聲抱怨：「勁兒可真大，肯定腫了……」

…………

星期六。

高中放假的日子。

程昀早早起床，烙了土豆餅，做了冬瓜雞蛋湯。

姐弟倆坐在桌前吃完飯，就又去了城西早市。

今天的生意也還不錯，有很多回頭客找來，再加上某些跟風的網紅，賣了足足有八十斤。

「孩子，這兩天生意挺好的？」

程瀟隔壁攤賣早點的大娘笑著搭話。

「自從你來了咱這早市，早市上人多起來了，生意也好了不少，我這今天賣的都趕上過去三天了！」

大娘五六十歲的年紀，扎著碎花圍裙，笑容裡全是滿足。

「我看你來的挺早的，還沒吃飯吧？」

「你要是不嫌棄，就嘗嘗我家這蔥花餅。」

大娘一邊說著，一邊把新出爐的熱乎蔥花餅裝進小袋，遞給程瀟、程昀兩姐弟。

「大娘，不用！不用！我們吃過了！」兩人連忙拒絕，連連擺手。

「那也拿回去嘗嘗！」大娘執著的舉著。

這份純樸，這份熱情，還真是叫人難以抵擋。

兩姐弟相視一笑，程昀走上前把餅接過，「謝謝大娘！」

「不用謝！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