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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老師來了，那些學生也沒有收斂，仍嬉皮笑臉的，要老師好聲好氣地求，這才翻開課本。

他們裝出一副在認真學習的模樣，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桌下的手機，手指嘎嘣嘎嘣地按著鍵盤，時不時埋頭嘻嘻嘻地笑起來，拉身邊的人一起看螢幕上的內容。

「哇，這時候還沒有智慧機誒。」張槐浩說完，想起這是在課堂上，急忙把嘴閉上，但老師根本不管，自顧自在臺上講課。

葉紙紙看向那個被絆倒的女孩，她就坐在前面，教材破破爛爛，衣服上也有好多原子筆印。

柳欣悅感受到了葉紙紙的視線，還以為自己又被盯上了，瑟縮一下沒敢回頭。

下課後，還沒等老師離開，教室裡就像炸了鍋一樣吵得厲害，足球在空中拋來拋去，咣咣的聲音令人心驚。

「注意安全。」老師提醒完，急忙夾著書走了。

見老師不在，他們鬧得更厲害，瞄準了柳欣悅的後腦，將足球投了出去。

柳欣悅後背發涼，起身想要往外走，但球飛得太快，眼看著就要砸在她後背上。

「張大樹。」葉紙紙喊道。

張槐浩接住了球，往來的方向扔去，那些人趕緊閃開，驚疑不定地看著張槐浩。

柳欣悅回過頭，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就被足球打到腦袋，後怕得說不出話來。

很快，課間休息結束了，另一個老師過來上課。

他既不維持紀律，也不在意學生到底聽沒聽懂，只是機械地講解著。

柳欣悅咬著唇，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因為身後一直有人向她丟紙團。

她努力不去想那些紙團，可扔紙團的人越來越過分，開始丟擦過鼻涕的紙團。

「老師……」柳欣悅想要向老師求助，可老師卻皺起了眉。

「你幹什麼呢，趕緊把地上的紙收拾了。」老師批評道，「剛才就看你沒聽課了，不學習就滾出去。」

「紙團是後面的人丟的，不是我……」柳欣悅知道老師不想管這件事，但她還是想試一下。

「誰看見了啊，有證人嗎？」那個男同學吊兒郎當地說道，「這可不興汙衊啊。」

「反正我沒看到，有人看見了麼？」

「我也沒看到，撒謊精趕緊把地掃乾淨。」

「真婊啊，那些紙團明明都是她自己丟的。」

「下課好好教訓她。」

柳欣悅閉上了嘴，只想等下課鈴響趕快躲起來，免得被同學找到。

「喲，轉校生想替那個賤人出頭？看來是不瞭解情況啊。」男同學看見葉紙紙走過來，嘴角掛著輕慢的笑。

「不想變成她那樣，就少管閒事。」另一個人警告道。

葉紙紙拽住了男同學的領口。

「你！你幹什麼？！」男同學還以為葉紙紙要揍他，但他很快就沒在怕了，因為葉紙紙的力氣小得可憐。

「想替人出頭也得認清自己的實力，不然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呵呵。」男同學的同桌靠過來，想要抓住葉紙紙的手。

葉紙紙往丟紙團的男同學臉上揍了過去，一拳將男同學的臉打偏。

「你敢打我！媽的，我不弄死你的！」雖然葉紙紙的力氣不大，但臉上被打了一拳，男同學眼睛立刻就紅了。

葉紙紙覺得自己沒發揮好，手插進兜裡握了張符紙，打算再揍一拳。

張槐浩在葉紙紙起身的時候就跟了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男生打向葉紙紙。

不過那個男同學被葉紙紙一拳打了回去，整個人轉了半圈磕在窗臺上，半天起不來。

「你剛才看見紙團是誰扔的了麼？」葉紙紙微笑著問道。

扔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