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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陽的宴會比舒菀想像中的要尋常一些,大家聚在一起,都是聊一些家長裡短,也沒什麼人喝酒,就像是最尋常不過的一場家宴。
不過大概因為舒菀是生面孔,在座的各位總有一些人朝舒菀投來好奇的目光。
男男女女,心思各異,舒菀不是瞧不出來。
江晏倒像是被安裝了自動遮蔽儀,視線始終落在舒菀身上,為她添茶水,為她盛飯菜,凡事親力親為。
這種感覺說起來,可以總結為四個字:有人撐腰。
儘管舒菀不是性子軟弱的人,遇事也絕不會讓自己吃虧。但如今事事有人護在她前面,也確確實實讓她體驗了一次什麼叫做在愛裡變柔軟。
參加完壽宴,喬瑞陽有事先走了。
江晏陪著李承陽下棋,舒菀就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玩了一局。
江晏的水平很明顯在李承陽之上,但他卻不動聲色的在最後一步下偏位置,給了李承陽贏的機會。
李承陽落了最後一顆黑棋後,覺得很是沒趣,撇了撇嘴巴:「沒意思沒意思,你小子故意讓我。」
江晏淡淡笑著,說不是故意,是真的技不如人。
李承陽懶得搭理他,身子往後一靠,拿起桌上的一小盅酒,抿了口,看向舒菀:「菀丫頭,我記得你和江晏一樣,在南清念書吧?」
「是的,李爺爺。」
「國畫專業?」
「對。」
「有沒有作品,給爺爺瞧瞧?」
舒菀垂眸想了想,最後翻開手機,把這幾年她還算得上滿意的作品照片,拿給了李承陽看。
李承陽摘掉眼鏡,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又重新戴上鏡框,細細檢視舒菀的畫。
舒菀的作品很有靈氣,可以說,甚至比賀秋雅更甚幾分。
李承陽瞧出了神,而舒菀看李承陽眉頭蹙著,還以為自己畫的太差勁,心裡緊張起來。
等了半晌,沒等到他的評價,她提了口氣,小聲道:「李爺爺,晚輩學業不精,讓您見笑了。」
李承陽放下手機,抬起頭看她,神情很認真,「菀丫頭,你要不要來爺爺這裡學畫?」
舒菀剎那怔住:「您不是……不收學生了嗎?」
「不收學生,那是不收沒天分的學生。」李承陽笑著,瞥了眼江晏,「喏,比如這位,這位之前就被我趕走過。」
舒菀更詫異了:「江晏在您這兒學過畫畫?」
李承陽:「可不是嘛!但這小子呢,偏偏是個色弱。而且你說奇不奇怪,他媽媽棠如那也是美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生的兒子居然色弱。」
江晏是色弱?
舒菀偏過頭看向坐在身邊的江晏,有點兒不敢置信。
江晏猛地咳嗽了幾聲,手半握著抵在唇邊,耳根紅了幾分。
突然被人揭了老底,還當著舒菀的面兒,怎麼可能坐得住。他哭笑不得,看向李承陽:「李爺爺,您這樣可不地道啊。」
李承陽拍桌大笑:「哈哈哈,幹嘛?怕在菀丫頭面前丟臉了?難不成因為你是色弱,她就不喜歡你了?」
江晏:「這可說不準。」
李承陽:「那菀丫頭,你說,江晏是色弱你還要不要?」
舒菀垂眸一笑,聲線婉轉又纏綿:「要。」
後來,舒菀婉轉地拒絕了李承陽的邀請。
雖然她現在的主專業是國畫,但她其實一直都想試試往油畫的方向發展,未來再去法國深造一番。
她不想現在拜了師,到頭來又沒好好傳承李承陽的衣缽,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李承陽聽到舒菀拒絕的原因後,一點都未介懷,反而笑著說:「年輕人就是好啊!有想法,還能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