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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人只有贏著站在舞臺之上,才能肆意撰寫自己的人生。否則,便是敗將,只能憑他人去更改命運。」
宜笙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結束通話電話,宜笙看著窗外瘋狂向後倒流的植被,現在才算明白了為何許匿要突然辭職。
他昨日,眼底分明是無奈,而非是對芭蕾的不熱愛。
只是因為,他一個人犧牲,可以保全四個芭蕾舞演員。
孰輕孰重,沒人會在乎一個再沒有舞臺之人的前途。
或許殘酷。
可這就是職場法則。
那頓午餐,宜笙吃的心不在焉。
但大家聽說她恢復了正常演出,十分激動得為之慶祝。
幾人吃完午餐,又在skp逛了些許時間。
宜笙半晌便開始喊累,先和秦見川回了家。
「笙笙?」一回到家,宜笙便換下家居服躺進被子裡。秦見川追在身後,想要安慰人,又無從下手。
「阿川。」宜笙輕闔眼皮,抓住秦見川摸她額頭的手道:「許匿當年也像桑晚蔚一樣摔下臺,只是因為沒有後臺,所以無處申辯。沒有任何人為了他受傷的事承擔責任。」
許匿就這樣被無情拋棄,只是因為無法再創造價值。
只要想到,宜笙便會想起她一次次被選擇再拋棄。
她也曾申訴無門,想說自己明明很乖,沒有犯錯。
現在才算明瞭,許匿也兢兢業業的對待自己的工作,不曾有過半分懈怠,可依舊會被當成一枚廢棋。
「笙笙,所以人才爭著往上爬。每個領域的蛋糕只有那麼大,不會分給全部人吃。」秦見川拍著她後背,悉心安慰道。
宜笙翻了個身,鑽進秦見川懷中,「我知道。我們生長在這種家庭,道理我全部明白,可還是會為不公平的人生感到憤怒。」
因為她會一遍一遍去想,當初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才會一次次被拋棄。
年僅十歲的她,明明努力去融入每個不同的家庭。
她討好每個人,去猜每個人的心思。
害怕再被拋棄在萬家燈火時,那種名為不安定的無依感,從未如此濃烈的擊中她心臟。
「秦見川。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宜家女兒了,你還會堅定的選擇我做你的妻子麼?」宜笙紅著眼眶,看著秦見川問道。
可在秦見川開口時,她又沒有聽下去的勇氣,「算了。你不要回答我,或許這本身就是個偽命題。」
她實在沒有勇氣去承擔這個偽命題的答案。
這時,宜笙手機再次響起。
她條件反射的,甚至開始懼怕任何一通來電。
只是看著備註上顧鶴澄三字,宜笙緩了緩心神,接通電話。
「姑姑,你快來家裡一趟吧!」是宜恪接的電話,小孩子差點要哭出來,「奶奶要逼著爸爸媽媽離婚。」
宜笙起身那一刻,眼前都是花的。
當初攛掇著宜清衍娶顧鶴澄的,分明就是林胤親自選的。
就如她嫁給秦見川一般,沒有絲毫可反抗的地步。
秦見川陪著宜笙一起回宜家,但到了門口,宜笙又攔住他,執意自己獨自回家。
「那有任何事,你給我打電話,我立刻進去。」秦見川繾綣的摩挲她頰側,「還是那句話,我娶你只是因為是你,我也求,你不要放棄我。」
宜笙抿唇,點了點頭,拿起手包下了車。
她剛走進門廳,就挺到林胤暴怒的聲音,「她要做律師,我何曾攔過。但她現在實在不知天高地厚,還有你助紂為虐。」
宜清衍被林胤要求跪在大廳內,木棍一下下鞭打在他背脊上。
「我再問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