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雲母眼睛一亮,左右張望了下,問道:「你們在玩什麼好玩的啊?」
結果沒得到回應不說,權會儒眉頭一皺,撿起一根木頭棒子就對著她的腦袋重重一敲。
「咚」的一聲甚是響亮,雲母疼得立刻捂住了腦袋,又被權會儒兇悍的目光嚇到了,只能邊哭邊罵地離開了。
寶珠回到家的時候,跛子也剛回來不久,鄭玉蘭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飯桌上,全家都安靜地吃著飯,不像往常一樣有說有笑,氣氛甚是沉重。寶珠兀自憂慮著,直到吃完了飯,都未見爹孃提起自己偷跑去齊悅後山的事,想來並未發現,不由心中竊喜。
結果,夜裡寶珠做了個噩夢。
夢裡,寶珠不知怎的獨自來到了一處荒涼的深山中。山的那頭朝她走來了一個乞丐,他著裝破破爛爛的,左腳丫子光著,右腳丫子吊著一隻要掉不掉的拖鞋,正舔著一根老冰棒,面容猥瑣……
再多的細節她不記得了,但這個片段直接讓她嚇醒了。仲春時節,夜裡尚帶著涼意,但寶珠卻大汗淋漓。她緊閉著雙眼,生怕一睜眼就要和夢裡的乞丐撞上。
她很是希望大姐、招娣,或者小傑也行,這個時候能起夜,但她聆聽了許久,都只聽到三人平緩的呼吸聲。她甚至不敢挪動一下身子,裝作是具死屍般直挺挺地躺著。
終於,在內心鬥爭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寶珠蹭得一下迅速爬起來,隨後摸著黑跑去了隔壁,把跛子給喊醒了。
寶珠撲到了跛子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跛子詢問緣由後,才得知前因後果,他和妻子對視一眼,都哭笑不得。
閨女哭得跟只小花貓一樣,跛子也不好再因她私自上山的事責罵她了,安慰了一番後,就勢糊弄道:「你往人家『屋頂』上踩來踩去,人家可不得生氣?這不晚上託夢來教訓你了?不聽爹的話吃了教訓了吧?往後還敢不敢自己上山去了?」
寶珠婆娑著淚眼,堅定地搖頭。
當晚,寶珠便擠在夫妻倆中間睡下了。
翌日清早,天都還沒亮,寶珠便醒了,睡飽後,昨晚的噩夢也被拋去了九霄雲外。
她去廚房倒了杯水喝,剛開啟角門想去看看花花,就在自家門口見到了雲母。雲母正坐在石墩子旁的地面上,捂著腦袋嗚嗚咽咽的。
寶珠大駭,忙招呼著她離開:「雲母,你來我家幹嘛?快點走,別哭了,等下把我爹孃吵醒了!」
雲母聽話地後退了好幾步,甚是委屈地說道:「英子,他們藏著好玩的不給我,還打我頭!」
「你說權會儒他們打了你?」
寶珠聽得暈頭轉向,剛起床睡眼惺忪的,腦袋也轉不開,胡亂安慰了幾句後便催促著雲母離開。
夫妻倆被門口的動靜給吵醒了,相繼出來時,雲母已經離去了。
跛子問道:「寶珠,你剛才和誰說話呢?」
寶珠打著哈哈眼混過去了,不曾想,不遠處當真傳來了吵吵囔囔的聲音。
一群人魚貫而出,像是約好了般往一個方向去了。
跛子跟上了,拉住一個人詢問。
那人說道:「徐家小兒媳,就老田家的小女兒,叫田春花的那個,被『上神』呢!」
聞言,跛子叮囑完寶珠乖乖待在家裡,自己卻和鄭玉蘭一起跟上了人群。
寶珠不知啥是「上神」,又哪會乖乖地聽跛子的話?夫妻倆前一步剛離開,她後一腳就偷偷跟上了。
徐家的院門敞開著,院子內外擠滿了鄉親,寶珠硬著頭皮擠了進去。
只見,田春花披散著頭髮,衣衫不整,像個顛婆一樣手舞足蹈的,她時而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腦袋、身子,時而指著徐強和徐老太婆痛斥。
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