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第1/2 頁)
我想,我們終其一身,或許都未真正的的遇見過愛情,那些讓我們哭我們笑的,不多是一些沒有永遠的不期而遇……我們曾無數次哭著喊著飛奔著追求追趕著的幸福,來不及回頭看一眼,一回頭卻發現,幸福早已走遠。
大病一場的我,打完幾天的點滴就回公司上班了。這期間,阿珍和小胖子回河南結了婚,阿香也準備拿結婚證,為下一代做計劃,克趁的工作調動也已經定下來了,不久就要換部門去做高階職員。克趁即將的分離,有著濃濃的眷戀,不善言辭的他,在我重回公司的那一天,就偷偷給我準備好了,不知是恭賀我痊癒還是即將分離留作紀念的禮物:“送給你的”克趁悄悄地從桌子下面拿出來,是一條非常漂亮的天然純貝殼項鍊,還有兩個大海螺:“哇哇,好漂亮的項鍊”“就知道你肯定喜歡的”“是你家鄉買的嗎?”“是我自己到海邊撿的,然後拿去加工的,天然完整又漂亮的貝殼不好找,我找了整整兩天,想著要送你個禮物,還是覺得這樣最合適”“都是你自己找的啊,太厲害了,我要說謝謝嗎?好像謝謝也有點多餘……”“是啊,別說謝謝了,你喜歡就好。做完這個月我就要調走了,我哥都已經安排好了,你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有時間我會來看你,走之前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肚子都才好一點,現在不太敢亂吃東西,到時候看情況吧,再說,咱們又不是不見了,以後也有的是機會啊”“嗯嗯,也是,也好。”
痊癒後我去了許久不見的梅表哥處,才知道梅表哥正在熱戀之中,未來的表嫂比我小好幾歲,是個家世、工作、相貌都特別出眾的大美女,表哥也在準備著籌備嫁娶的事情。邦、樺來宿舍找我和芳的頻率慢慢在增多,排班時間的改變,他們倆雙進雙出的日子慢慢變少,逐漸單獨行走,自然而然這樣就成了別人眼裡的似是又非的倆對。陸自從打過那個電話後也就銷聲匿跡的再沒有音訊,日子一下子安靜下來。
邦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特別陽光燦爛的一個大男生,帥氣熱情溫暖的體貼和溫柔,很得億利達那些打工的小女孩子歡心,邦偶然狡黠的的目光裡總有著一閃而逝的憂慮和憂傷,會半認真半玩笑一本正經的說:“我是個壞人、我是個通緝犯、我是個黑戶、我是個殺人犯,你怕不怕?”邦的語氣讓我咯噔一下揣摸忐忑,然後打量,邦盯著我,我不屑的樣子疑惑的表情,邦會一下子嬉笑起來:“害怕了吧,哈哈。”“才沒有,我才不信呢。”“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看能不能查到我的戶口。”“不信,我才不查呢。”“你也跟這些一般的打工妹不一樣”“哪裡不一樣”“素質、氣質、感覺”“還不就是個普通的打工妹,可能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吧”“你粵語歌都唱得那麼好,在我老家,會唱粵語歌的很厲害的了,只要會唱粵語歌的歌手,各大小歌廳都搶著請,挺掙錢的,你在這打工浪費了。”“那去你老家歌廳做歌手好了。”“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可以啊,到時我可跟你吃香的喝辣的啦。”“沒問題,小邦子。”“小心我把你帶老家去賣了你,要不就把你給殺了,嘻嘻。”“誰賣誰啊,切。”我們無憂無慮的享受著這打工之餘的歡笑嬉戲,像戀人一般的相互愛護著,關心著。
平靜的海面,溫柔的浪花下,暗藏著風起雲湧的波濤,夜裡的狂風驟雨最是摧殘萬物生,黃昏和黎明這兩個美麗的地平線,都逃不過夜色的侵襲,有些東西還沒有好好開始就已經結束,突如其來的失去,就像面對一場生死,不能釋懷。這天晚上,一批生產急需的材料入庫,必須加班急檢,劉小姐點名讓我加班質檢,等檢驗完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十點,同舍的姑娘們差不多都已入睡,宿舍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響,我有些疲累的走向床邊,掀開布簾,入目的是那擺放在床鋪正中間的一堆小物件:一對會撒尿小陶人、一盒花貝殼,兩個珊瑚、兩本書、一臺鴻運扇。這些都是邦從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