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棋子的路(第1/2 頁)
想起阮靖那日對自己說的話,有機會可以去認識隴城縣令,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如此看來,她的話不無道理。 阮靖回到府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聖。 此刻,御書房內的女皇筆走龍蛇,專心致志地批閱奏摺,而阮靖則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彷彿置身於嚴肅的朝堂之上。 這種莊重的氣氛讓旁邊的女官不禁打了個寒戰,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一個時辰過去,女皇終於抬起頭,面帶仁慈的微笑,“小靖你是何時來的?” 阮靖規規矩矩的磕頭,“臣來了好一會兒,見陛下在忙,不敢叨擾陛下。” 女皇從位置上起來,臉上掛著慈眉善目的笑容,走到阮靖更前扶起她。 “快快起來,怎麼三年未見,你還是這般不苟言笑。” 在那雙手快要碰到自己時,阮靖跪著向後退幾步,額頭結結實實的磕在地上,直到額頭髮紅她才停止。 “臣有罪,辜負陛下所託,臣萬死難辭其咎。” 聽完著話,女皇的臉瞬間冰冷,眼神陰狠的盯著阮靖,說出的話卻還是顯得溫和。 “小靖何罪只有,隴城三年是朕委屈了你。” 在阮靖抬起頭時,女皇的臉色又恢復成和藹可親的模樣。 阮靖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高高舉起,語氣堅定,“這三年臣終歸讓陛下失望,求陛下收回虎符。” 她在賭,賭女皇會不會收回虎符,若是她收了表明自己今日定出不了宮牆,反之自己則有信心爭上一爭。 女皇心思千迴百轉,阮靖一直都將虎符視若珍寶,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還重要,這次怎麼捨得真的放手。 “愛卿,你說的是什麼話,這三年若是沒有你鎮守隴城,那府城早就破了,你如今這般不是寒朕的心嗎?” 聽完這句話,阮靖緊閉雙眼,臉上的愧疚顯露無疑。 “臣當年奉旨去查暗處之人,現如今一無所獲,更是無顏持虎符,求陛下收了虎符,不然臣將一輩子寢食難安。” 女皇的臉上盡顯無奈,看著阮靖就像是看自家調皮的小孩子模樣。 “小靖,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你什麼品性我如何不知,查詢暗處的人需得徐徐圖之,這麼多年朕都等了,也不在乎在多個三年,如今正是朝中用人之際,你此次這般作為是要陷朕於不義。” 阮靖瞬間惶恐,兩忙慌張的回答,“臣絕無此意。” 這一瞬她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手足無措的看著女皇,彷彿在祈求她給自己依靠。 女皇嘆了一口,在此將阮靖扶起,臉上難以言表的激動,“好孩子,百年之後我不在了,東寧國需要你們……” 此話還沒有說完,阮靖又急忙跪了下去,“陛下定當萬壽無疆。” 聽完這話,女皇的臉上笑意更勝,“好好說話怎麼又跪下去,還有真當朕是怪物不成,能活個千萬年,朕只求在有生之年國泰民安。” 阮靖誠懇的望著她,“陛下所願皆是我所願。” 女皇拉住阮靖的手,朝御書桌方向走去,女官很有眼色的拿了一根凳子擺好。 “朕那些個女郎,每天想的都是國家大事,無趣得很,好在你回來了,能陪陪朕說說話。” 此刻的女皇宛如和子女嘮家常的普通母父。 但阮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她一步步試探自己忠心,若是自己有一句話說錯,定會惹她懷疑。 “能陪陛下說話,是臣之殊榮。” 女皇大笑,“你啊,是從哪裡學來的花言巧語,想來隴城之行也給了你益處,倒是學會了說話。” 阮靖羞愧得低下頭,“以前是臣不懂事,讓陛下憂心,是臣之過。” “哎,這是什麼話,人總要經歷年少時的無知,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現在的你,不過是長大了。” 說完她看向阮靖,“聽聞六子去尋你了。” 阮靖霎時臉上漲紅,躲避女皇投來的目光,似乎是用了莫大的勇氣,才堅定的吐出一顆字,“是。” 女皇滿意大笑,“你行啊,是什麼時候看上朕的六子的,隱藏的倒是深,連朕都沒有發。” 阮靖像是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意思老實作答,“三年前城牆驚鴻一瞥,臣就已經忘不了六皇子。” 想起當年的事情,女皇語氣落寞,“三年前到底是朕耽誤了你們,”說著她拍了拍阮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