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觀柔,回到我身邊好不好?”(第1/2 頁)
龍徽帝近來最寵愛的是呂婕妤。 ——事實內裡的真相如何,並沒有人關心,宮人們口口相傳的只有這句話而已。 皇帝許久未曾踏足後宮,更有好事者曾言,陛下或許早就都認不得去中宮椒房殿的路了。 但是這一日,皇帝卻踏足了婕妤呂嫆的寧化殿裡,惹得闔宮側目,郭皇后和魏淑妃等人更是暗自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只恨不能食其血肉解恨。是以宮中婢子內監都傳話說婕妤娘娘才是當今鄴宮第一寵妃。 魏淑妃比不得皇后要維持她那個雍容端莊的國母架子,不能輕易口出惡言,她倒是直截了當地罵道:“賤妾下堂婦生的娼貨種子,和她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娘一樣,除了會爬床勾引男人,她還會什麼!” 皇后郭妙菱扯著快要繃不住的麵皮,硬是擠出一個溫婉賢良的笑意來:“儷姬,不可如此說話。陛下久不進後宮,膝下子嗣又尚單薄,朝臣們擔心成了什麼樣子了,連本宮這個國母也心中惴惴不安。現在好不容易陛下願意親近親近後宮中的姐妹們,也是一件好事。本宮只盼著三妹妹能早日誕下龍子啊。” 魏淑妃不屑地冷嘲熱諷:“姐姐也知道自己是國母麼?竟然這般賢惠大度?夫妻之禮都沒成,難道也算得上是夫妻?呵。” 聽得魏淑妃話中揭起了自己的傷疤,郭妙菱的面上再也撐不住了,臉色猛地陰沉了下去。 這也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一件事。 皇帝表哥至今還沒有碰過她。他們連肌膚之親都沒有,算得上是什麼夫妻? 要怪,也只能怪趙觀柔那個賤人。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她的立後大典上。 五年前就讓皇帝當場就拋下了她這個剛剛冊立的皇后,跑去了合璧殿尋找趙觀柔的屍骨。 倘若不是因為趙觀柔死在了那個時候,那天晚上合該是她和表哥恩愛纏綿的洞房花燭夜的。 可惜再也沒有了。終究是她畢生的遺憾和痛事。 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許久,郭妙菱才勉強地回了妹妹一句: “本宮才是大鄴的開國皇后,是天地祖宗、文武百官、丹青史冊都承認的皇后,便是生不與陛下同衾,死也要與陛下同穴的。比不得妾室們,死後連個諡號都撈不著,百年之後誰還記得她們呢。” 魏淑妃冷哼了一聲,被她嗆住了,便再也沒有說話。 望著魏淑妃的怒容,郭皇后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是啊,就算表哥現在同她不親近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是照樣將她娶回來了麼? 趙觀柔無名無份,死了也沒有得到皇帝的半分追封,皇帝表哥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有過這個元配。所以她郭妙菱才是陛下唯一的結髮妻子,是這個王朝的開國皇后。 是她。 * 因為今日皇帝的降臨,呂婕妤早早命人將整個寧化殿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能擦的地方擦,能洗的地方洗,又將自己所有收藏的最好的杯盞、桌椅、擺件,全都取了出來一一精心的擺放好。 更不用提呂婕妤本人是如何悉心妝飾自己的,她早早命人為她沐浴更衣,光是挑選衣裙就花了一個多時辰,接著又是她漫長的梳妝打扮和搭配首飾釵環的過程。 直到忙完了這一切後,呂婕妤維持著她最美好的姿態,在寧化殿中等了皇帝足足一個上午,才見皇帝漫不經心地提步走了進來。 她喜不自勝,剛忙迎了上去,雲鬢間珠翠釵環響動,酥軟了腰肢向皇帝行禮: “妾身婕妤呂氏拜見陛下萬歲無憂。” 這個她花費了無數心思調整過的角度,剛好可以將自己細白的脖頸和呼之欲出的胸脯奉在皇帝垂目可見的位置上。她相信自己所做的這些一定能夠撩動皇帝的心絃,畢竟皇帝正當盛年,怎麼可能長年累月不近女色? 但皇帝似乎並沒有施捨目光看她一眼,目不斜視地踏入了寧化殿的正殿,只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淡淡說道:“起吧。” 進了正殿的皇帝隨意在上首處坐了,呂婕妤扭扭捏捏地扭著腰肢,素手奉了茶水遞在皇帝手邊,又柔聲解釋起了這茶水的來歷。 誰知皇帝壓根沒碰這茶,反而直截了當地問她:“你說你有可使人通曉陰陽之術、見到逝者的法子?” 呂婕妤垂眉順目,溫婉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