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給琴酒一悶棍(第1/2 頁)
此刻,船頂上方傳來了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轟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看來救援來了。”林軼撐著船壁慢慢直起身,另一隻手擦掉嘴角的血跡,神色玩味地看著琴酒:“讓我們來猜猜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呢?”
“沒有什麼區別不是嗎?”琴酒目光落在林軼的臉上,嘴角勾起,露出冷酷而邪惡的表情。
以這種救援速度,絕對不可能是搜救隊,那就只有可能是他們的人。如果來的是組織的人,那就把這個女人帶回去,即使研究不出什麼,也是一個很好的戰力。如果是對方的人,那就只能拿下對方,作為要挾。
一般情況下,琴酒絕對不會是林軼的對手,但是現在,她身受重傷,能動彈純粹靠意志。即使這樣琴酒也不敢說一定能拿下她,但哪怕只有四成把握,他也會嘗試一下。
相較於靠著對方的好心和憐憫一起離開,琴酒還是喜歡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正好,林軼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和琴酒不同的是,靠著契約聯絡,林軼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蘭迪。那麼現在只要搞定眼前這個男人就可以了。
不肯服軟,那就只能先將骨頭打斷帶回去了。
林軼眼神銳利,毫不猶豫地率先出手,冰寒的刀光直直地逼近琴酒的頸部,卻被琴酒不知何時拿到的鋼管格擋住。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進,四目相接下,都看到了彼此眼底不再掩飾的勢在必得和瘋狂的戰意。
“小子,你真以為我現在這樣就殺不了你嗎?”林軼嘴角含笑,絲毫不理會此刻身體上傷口的再度崩裂,以及四肢百骸傳來的噬人的痛苦:“乖乖聽話跟姐姐走不好麼,畢竟我可是很~喜歡你啊。”
“乖乖做你的寵物嗎?我可沒興趣,如果反過來我或許會很心動。”琴酒眼眸中充滿著瘋狂和不甘心,即使再怎麼權衡利弊,這種一直被人壓制的憋屈還是讓他無法接受。與其受制於人,不如拼一把。
什麼趁人之危,勝之不武。黑道可不講這些,他們秉持的是趁你病要你命。
隨著兩人的打鬥,船隻劇烈的搖晃,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海浪打翻。
此刻的兩人不復之前的似真似假的溫情與曖昧,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男人給幹服。
這種幼稚又毫無理性可言的打鬥,在平常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兩人身上,卻又荒謬地在最不適合地場合最不適合的地點出現。
果然,人無論怎麼變都還是人,不可能維持永遠理智與清醒。
船艙內,在琴酒狠狠一腳將林軼踹飛的同時,鋒利的刀刃也在他的胸口劃開猙獰的傷口。
兩人都喘著粗氣,身體脫力,只能靠武器撐住。但眼睛裡燃燒著的戰火似要將對方燃盡。
在又一次的武器碰撞時,琴酒手裡的鋼管率先瀕臨報廢。但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隨著鋼管斷裂,林軼的刀狠狠砍在了琴酒的肩胛骨上,琴酒嘴裡忍不住悶哼出聲,但手裡的動作卻絲毫未停下,手腕翻轉,斷裂的鋼管狠狠地貫穿了林軼的腹部。
本來察覺到琴酒意圖的林軼,卻無法躲避,她的刀被對方死死地卡住,無法抽離,只能硬生生承受住對方一擊。
即使咬緊牙關,仍有大量的鮮血不住地從林軼口中湧出。林軼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失。
曾經想要自暴自棄的被對方殺掉的心是真的,此刻不想死在他手裡的心也是真的。
我可以被你殺死,但是那是在我心甘情願的情況下。除了我自己,沒有人可以決定我的死亡。在我不想死去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可以消磨掉我的生命。
林軼眼底逐漸泛起猩紅色,理性與瘋狂交織,滿是血汙的臉上掛著滲人的微笑,彷彿地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