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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華旁肯偷窺,一瞥之下,見信箋上有自己的名字,怪而問道:“上面說的什麼?”雲靖鄙屑說道:“還不是鬼話連篇。不過奸賊也真厲害,他們好像已預知你們二人深入胡邊,前來救我。不知何以又無防?”謝天華眉頭一皺,低首沉吟,疑惑更甚。雲靖隨手又拿起第三道錦囊,正要撕開,忽又放下了,謝天華一見,不覺叫出聲來。
那第三道錦囊上寫著:“此函交謝天華開拆。”雲靖冷冷地看了謝天華一眼,心起疑雲。謝天華久歷江湖,人甚精細,見此以,微微一笑,說道:“奸賊詭計多端,雲大人你拆開看看,他說什麼?”雲靖略一遲疑,把錦囊慢慢拆開,抽出信箋來,緩緩讀道:“此際雲大人當已被捕,錦囊之內,尚有蠟丸一個,你密藏此丸,切不可開,急速入京,面見于謙,參劾王振,雲大人性命能否保全,全在此一舉矣。”雲靖“哼”了一聲,怒不可遏,信手一撕,又把信箋撕成粉碎,罵道:“危言聳聽,胡說八道!我雲某是個大大的忠臣,豈有被捕之理?”又把錦囊往地下一擲。謝天華一縱身接過錦囊,果然在其中掬出一顆蠟丸,藏在身上。雲靖面色一變,謝天華道:“且藏著這玩意兒,也佔不了什麼地方,玩玩也好。”雲靖“哼”了一聲,微慍說道:“這是給你的東西,你要藏便藏著吧。我雲靖與奸賊不共戴天,縱然真是碎屍萬段,也不要他來相救。”
驢車趁著月色,在夜間趕路,雁門關外,邊境守夜的明兵角聲,已隱隱可聞。雲靖精神一振,雖奔波長路,一晚未睡,卻是毫無倦意。翹首長空,縱聲吟道:“喜有餘生歸故土,雄關分隔別華夷。我雲某明日當可重整衣冠,手持使節,禮拜明君了。”謝天華道:“大人孤忠,百世不可一見,而今天子,封官敘爵,也不足言酬。”雲靖微微笑道:“這是臣子份內之事,豈望朝廷酬報。”停了一停,忽然問道:“我去國之時,尚是永樂十年,而今已經歷二十載,換了三朝,朝廷之事,全無所知,不知如今是誰當政?”謝天華道:“是王振當權。”雲靖想起第三道錦囊中的說話,衝口說道:“那麼天佑我朝,這王振一定是個大大的忠臣,只有那個于謙想必是奸臣了。”
潮音和尚正縱馬上來,傍著驢車,聽了雲靖言語,忽然把碗口大的禪杖往地下一頓,大聲說道:“大人錯了,這王振是個大大的奸臣,若然他要撞在灑家手上,也要教他吃我一頓禪杖!”雲靖愕然說道:“什麼,他是奸臣?不會,不會吧!若然他是奸臣,胡兒何以又要唆使什麼于謙出頭,去參劾他。”謝天華道:“大人有所不知,這王振的確是個奸宦。”雲靖詫道:“什麼,他是個太監嗎?”謝天華道:“正是。聽說此人原先在故鄉蔚州讀過書,下過考場,做過縣官,後來犯了罪,本當充軍,適逢皇帝下詔‘有子者亦準淨身入內’,王振遂鑽進了皇宮。後來奉派侍奉太子,亦即當今皇上讀書,至先帝歸天,太子即位,王振遂得任司禮太監,管理內外奏章,於是遂勾結朝臣,擅作威福,巧立名目,苛徵暴斂,雖然不過三年,百姓已是恨之入骨。大人此次回去,也要當心。”雲靖聽了,不覺愕然,亦是狐疑滿腹。
謝天華續言道:“那于謙官居兵部侍郎,聽說倒是為官清正。”雲靖聽了,默然不語,心中想道:“這兩人乃是江湖上的莽夫,所言不足深信,待我回朝之後,再親自看個明白。”又想道:“兵法有云: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縱然這兩人所說是實,也定是張宗周佈下的圈套,故意叫我相信他的話,其中必定藏有陰謀。”
驢車上雲蕾睡得正酣,雲靖望著她蘋果般的臉兒,天真無邪,可愛之極。想到他年雲蕾長大之後,也要遠赴胡邊,衝霜冒雪,替自己報仇,不覺嘆了口氣。但瞬息之間,二十年來嚼雪飲冰,捱飢抵冷種種苦難,又在心頭泛起,恨火燒心,蓋過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