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鼠爹(第1/2 頁)
裴念生佯裝驚訝的樣子,表情凝重地看著勞慶。
“不應該啊,你不是透過那仙官的審問了嗎?”
勞慶說道:“不是大哥,審問確實已經結束,但是我心中總感覺不安,感覺這次審問得太過輕鬆,連刑具都沒有動用。”
“我看你是賤骨頭,沒被打兩下,就心裡不踏實。”
勞慶嘆了口氣,說道:“別人不瞭解,但是咱們爹還不瞭解嗎?那群仙官都是瘋子,你何曾聽過那些仙官手段如此溫和了?我感覺他們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如此作態不過是裝給我們看的。”
“你想得太多了。你都說他們是瘋子了,你見過哪個瘋子會裝樣子騙人的?”
勞慶語塞。
似乎也有那麼點道理。
“罷了,咱們還是回家,問問咱爹再說吧!”
勞慶也很無奈,今天大哥似乎有些執拗,怎麼都說不通。
皂班之中,勞豐正與其他幾個衙役打屁聊天。
因為剛剛處刑了一批人,按照以往的經驗,最近一段時間,無笑城中,不會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冒頭惹事。
砍頭,不僅僅是對普通百姓的威懾,也是在警告城中各方勢力,知州大人現在很不高興,希望無笑城最近太平一些,誰敢在這個時候鬧事,勢必會招來知州大人的雷霆打擊。
沒有了官司,皂班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臉上帶著笑的勞慶,雖然笑得很燦爛且猥瑣,可是心中卻有些著急。
沒有了官司,他就沒法刑訊犯人。
他們兄弟二人之所以在無笑城中居住,就是因為此地的人口,六成以上是礦奴,時有發生暴亂,官府之中官司極多。
而他自然有了更多的機會對犯人行刑。
短短几年的時間,就讓他在無笑城闖出了諾大的名聲。
“看來,得去和那些礦場監工們聊聊,從他們那裡找點活幹了。”
勞慶不缺銀子,他乾的都是天怒人怨的事情,又是官府的人,礦場自然對他的孝敬不少。
也許是他的手段當真有了作用,從前年開始,鬧事的礦奴越來越少,不僅僅讓他收入減少了許多,就連行刑的機會也少了大半。
於是,便有了無笑城的鼠災風波。
數萬百姓被逼得背井離鄉,自然也少不了破釜沉舟,想要造反的百姓。
這可把勞慶高興壞了,不僅僅自己有幹不完的刑訊機會,就連自己弟弟,都大發一比。
如今無笑城又要太平一陣,勞慶再想,要不要等那兩個仙官走後,讓無笑城再來一次鼠災。
“不行,一年來一次,已經是極限了,若是經常鬧鼠災,影響了採礦,朝廷勢必過問,到時候若是真的逼得朝廷,派來一些仙官,說不定真的就將自己暴露了。”
隨即,就對今日的兩個仙官露出一絲不屑。
審訊犯人,哪有這般審訊的。
一打聽,果然,是兩個雛。
剛剛從法殿出來,初次行走的仙官。
正想著呢,勞慶突然感覺全身汗毛直立,剛想離開座位,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隻大手掐住。
那大手冰涼刺骨,好似寒冰一般。
“砰!”的一聲,勞慶就被那大手按在了地上,將身前的桌子都壓得四分五裂。
周圍的皂班衙役看到這一幕,都不知所措。
“呦呵,我還以為你已經跑了,沒有想到,你膽子挺肥。”
武三郎笑呵呵地說道。
勞慶艱難地扭過臉龐,臉上的皮肉都被磨掉一層。
側目看到武三郎那張呲牙笑臉,腦袋嗡的一下炸開。
他們暴露了,什麼時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