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夜逃生 慌不擇路(第1/2 頁)
本以為像這樣簡陋的石木混合的房子,牆面縫隙一般以黃泥填充。花點力氣,把裡面的黃泥搯出來,並非難事,但難就難在手無寸鐵,指甲都摳破才掉下來一點點土。一轉念折身從柴火裡取出一根燒剩的木棍。 看了看視窗,衡量了一下高度,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一手拿著木棍一手摸著牆體,小心翼翼一點點搯土。汗,如雨下,衣服全被溼透,我已緊張得透不過氣來,強有力的心跳聲充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可惡。 隨著動作的起落,牆縫裡的泥土稀里嘩啦落了一地,霎時像熱油進水引來一片滋響,嚇得我頭皮一緊僵硬住手,斂聲屏氣朝房門看去,等了一會,並無動靜,哆嗦著把窗下方用來蓋籃子的布墊在了縫隙下方,想想又覺得不妥當,再取下揹包放在布的下面,手腳再次放輕,效果很理想,很快挖出了一個小洞。 背上揹包,舒展了一下筋骨,踩著小洞,雙手抓住窗沿一提氣縱身一躍穩穩地上了窗沿。滿天的繁星像無數珍珠撒在碧玉盤裡,月已移西山,為墨藍的天空鍍上了一層朦朦光暈。低頭看看牆角根黑乎乎一片沒有反光應該不是水塘。 土房只有一層,往視窗縱下受傷的可能性並不大。舉目望向遠處,層巒疊嶂黑壓壓的崇山峻嶺,也許山高谷深會是個很好的藏身之所,橫豎一死,為何不為自己爭取更大的生存機會呢,吸著窗外新鮮涼快的空氣,害怕的心稍微緩和了些。 “喀嚓、喀嚓、崩、崩!”拐角處沉悶刺耳地割肉剁骨聲仍繼續。我坐在窗沿上看不到他們,他們也看不到我,感謝這個不按套路造房的建造師,給了我一個逃生的機會。他們母子兩人仍在小院對著獵物談笑風聲評頭論足。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調整好跳躍姿勢,快速把頭伸出窗外,想檢視一下他們的具體方位,但卻被硬生生彈了回來。好痛,整個臉不知撞上了什麼東西,頓時眼冒金星。我揉著痠痛的鼻子看著空蕩蕩的窗外疑惑萬分。 “我去,剛剛與頭相碰的是誰呀?是二氧化氮嗎?”我滿腹狐疑用手輕觸窗前的空氣,冰冰涼涼的觸感很好,用力住外推了推,無形中又把我的手反彈回來。 “哎喲,韌性很強嘛。這是神馬東東?這麼神奇!”我難以置信地再次伸手,仔仔細細的沿著視窗的輪廓摸了一圈。 此物就像一層透明的玻璃嚴密地罩在窗洞邊沿上,不管我怎麼用力,就是推不開這看不見的玻璃,你使出多少力氣就反彈你多少力氣,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它可以通風,你可以聞到花香可以感受到細風,但是,你卻出不去。 幾經周折,已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但一切的努力終究是徒勞。 我迷茫地望著窗外,任由微風吹亂著我的頭髮,真得想不明白了,空氣可以暢通無阻,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但卻無法透過,難道是裝了隱形玻璃麼?還是裝了更先進的材料?但這樣的推理好像又站不住腳,連電燈都沒有的地方,能有這麼先進的科技麼?看來今晚真得要葬身於這個不知名的荒村野林裡了。 萬般沮喪,好不容易爬上雲端突然又掉進萬丈深淵,無助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咬咬牙悄悄地從窗沿上輕身躍下。 “接下來怎麼辦呢?”我縮在窗洞旁的角落裡,痛苦的把頭深深地埋進了雙腿之間。 “現在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門了,要怎麼出去才不被抓住呢?”空白的腦袋裡實在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老太太的兒子,常年跟兇禽猛獸打交道,那本事不是常人能比,我一箇中年老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他那個媽也是個厲害的人物,身形單薄的我估計連他媽都打不過。更何況是對付兩個人。但讓我不想死,我要回家。”一想到家,心裡五味雜陳。 一定要沉住氣,等時機,不到最後,永不放棄,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我這個有孩子有牽絆的母親,我一定要逃出去。 冷靜後,慢慢恢復了常態。 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環顧了一下,進門的右手方向的角落比較黑暗,離門也近,不仔細看,不會發覺那藏著人,打定主意,貓著腰打算前往。牆角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