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告病(感謝淺淺的思念打賞)(第1/2 頁)
杜文秀早防著她見機不對便要溜走,朝著人群使了個眼色。
這周圍瞧熱鬧的都是工坊中做工的婦人,哪裡容得她這般輕易離去,一個個兒擠得密不透風,直那將老婦急出滿頭大汗來。
“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我們藥房的程娘子自請下堂多年,帶著小女孤苦無依。”
“好不容易掙得條命出來,卻又常受原來的夫家騷擾,實在不勝其煩,才麻煩你們過來一趟哩。”
杜文秀笑道,範承義聽了卻是眉頭緊鎖,不悅道:
“當今聖上最是憐惜弱小,囑咐我等要扶貧濟弱,如何容得這般惡劣的霸凌之事存在?”
“嫂子且告知我是何人所為,我自帶了伍哥過去將人拿了,在爬滿老鼠的牢房中關得幾年,定會老實了。”
杜文秀忍不住微微笑,已知這範承義是專門來與自己撐腰的,不由心中暖暖。
“那如何使得,不過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怕是你不好抓哩。”
“哎,嫂子不知,就是這老年人才好抓哩,關進去餓得幾天,一命嗚呼了,可是與我們省下不少糧食。”
“嫂子莫要多說,快指與我知道,我們立時好拿了交差。”
杜文秀悄悄往那老婦所在瞟了一眼,發現她正打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屁股上泥水滴嗒,留下一路水漬痕跡。
圍觀的工坊婦人皆嫌惡的讓到一旁,讓她過去,還有那愛乾淨的,捂住口鼻作勢欲嘔。
杜文秀不由暗哼了一聲,這等小人,也只欺負欺負老實人。
見了官差,連上前說明自己訴求的膽子都沒有,可見只是為了鬧事而來的。
範承義與伍小六順著杜文秀的視線朝那邊看去,一眼瞧見被工坊婦人讓路的老婦留下的痕跡,不由撇了撇嘴。
見無事,伍小六便要告辭,杜文秀象徵性留了幾句,又叫杜文嬋奉上跑腿兒的費用,伍小六一番客氣,也就卻之不恭了。
送走了伍小六,杜文秀才細細問起現在巧兒的情況。
雖說杜文嬋與阿洛總是時不時的去探視,只是這小娃兒一天一個樣兒,倒是常問常新。
卻見範承義微皺了眉頭,邀了杜文秀屋內落座,又使程素英與女兒守在門外,大敞著門,竟一副要說私密話的架勢。
“怎麼?”杜文秀心下奇怪,忙探身問道。
“嫂子,只怕哥哥在京城,恐有些不太好。”範承義眉頭緊皺,壓低聲音說道。
杜文秀早知其中隱情,卻不能與範承義說道,只得作出驚訝之色,問他為何這般說。
“昨日午後,我父親接到了恩師書信,道是聖上點名要見他,說什麼從龍重臣,必要重重賞賜才是。喚我父親進京哩。”
杜文秀心下倏的一跳,忙伸手捂住心口,卻按捺不住面上添了幾分驚惶之色。
“嫂子,可是聽得了其它訊息?”
範承義機敏,見她神色不對,便猜得幾分。
“我父親苦思一夜,最後決定告病還鄉,要舉家回去。今日裡嫂子使人來喚,父親便要我親跑一趟,一來是與嫂子撐腰,二來也為告知嫂子父親的決定。”
範承義知她心有顧忌,也不怪罪,只將自家情況說來。
“那教諭王東昌,近來是何動作?”杜文秀亦低聲問他。
範承義思索片刻,對她搖了搖頭,才道:
“昨日的信便是他送來的,閉門與我父親談了許久,出來後,我父親便做出了告病的決定。”
杜文秀神色間有些猶疑,這王東昌對範昭,似有些不同?
“你父親是何時與王東昌相識,你可知曉?”
自己瞎猜,不如問出來求證。
範承義皺眉道:“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