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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看得有些久了。

封彥問：&ldo;怎麼這麼看我？&rdo;

喬伊別開目光，壓下心頭那絲更加明顯的躁動。她視線落在男人稜角分明的嘴唇，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耳尖稍稍泛紅。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隔著半空，虛虛地點了點他唇角的位置，溫溫糯糯地說：&ldo;你這裡……有口紅。&rdo;

他和她對視幾秒，眼睜睜看著她露在衣領外邊的白皙膚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從脖子根，到臉頰，再到耳尖。

他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口紅印太過曖昧，讓人一下便能遐想到留在上頭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封彥眼眸一彎，竟順著她的話和她開起玩笑，嗓音懶懶的，&ldo;在哪兒？說清楚。&rdo;

&ldo;就……&rdo;喬伊抿抿唇，指尖朝他唇角湊近了一點，&ldo;這裡。&rdo;

她的手腕被他抓住。

女孩子的手小小軟軟的，像一團剛搓好的白軟糯米餈，男人的手骨節修長，力道強硬，一下便將她圈住。

封彥牽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撫過自己的唇，&ldo;這裡？&rdo;

他嗓音平淡，眼裡卻始終噙著一抹嬉弄的笑意，喬伊氣急敗壞地想把手縮回來，他卻不讓，牽著她的指尖帶過唇角，將那抹嫣紅拭去。

喬伊趕緊把自己的手縮回長袖裡，只留下一截抗議的袖管，半根手指頭也不願意再露出來見他。

她低下頭，臉臊得更紅，悶聲嘀咕：&ldo;……湊不要臉。&rdo;

她音量太小，封彥聽不太清，雙眸微眯，&ldo;說什麼悄悄話呢？&rdo;

喬伊心頭有些說不清的小悸動，雀躍，可又因被他輕而易舉地牽動情緒而感到懊惱生氣。

她鼓著臉，哼唧道：&ldo;好話不說第二遍。&rdo;

封彥饒有興致地打量她氣成一隻河豚的模樣，眸子淺淺一彎，壓低聲在她耳旁道：&ldo;你這嘴，也就耍嘴皮子功夫的時候最硬。&rdo;

&ldo;其他的時候……都軟得一塌糊塗。&rdo;

第22章

喬伊整張臉臊得通紅， 像只熟透了的小番茄， 站在原地瞪圓了眼看他。

封彥下巴車內揚了揚， &ldo;在外面站著不冷？不打算上車？&rdo;

喬伊心頭羞憤，不想再跟這人說話，悶悶轉身拉開車門進去。

封彥坐到駕駛座上， 看她一直埋頭揪自己揹包的帶子，覺得好笑， &ldo;joey……&rdo;

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封彥戴上耳機， 拉安全帶， 掛擋倒車，邊接通電話。

車內安靜， 喬伊隱約能聽見一點電話那頭的聲音。

是陸沉打來的。

封彥看了眼時間，將近夜晚十一點。

&ldo;這個點數，什麼事？&rdo;他問。

陸沉在那頭說：&ldo;宋百誠昏迷住院了。&rdo;

封彥打方向盤的手滯了滯。

陸沉說：&ldo;剛收到的訊息，說是突發腦溢血。現在媒體全都堵在醫院門口， 想拿第一手訊息，我怕宋家的人會趁機鬧事。&rdo;

喬伊下意識看向他那邊。

深夜車窗外的大馬路寂靜無人，男人的側臉清冷寡淡，路燈光影如水般一道道劃過。

他眉心折起極淡的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