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姑娘,你也不想楚哥兒被打死吧?!(第1/2 頁)
馮泉,站班衙役。
楚銘則為捕班捕快。
所謂站班,就是縣令升堂時,手持水火棍呼喊威武,維持秩序的人。
別看如門神般,只起個象徵作用。
實際上能在站班任職的基本都是關係戶。
平日除了升堂,跟隨縣令或其他實權人物出巡,往往還有額外的體己錢入賬。
更不用說縣署內,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實實在在的美差。
捕班捕快就不同了,催收押送,捉賊緝盜,都算輕鬆,遇到真正的匪類,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可能。
當然,危險歸危險,稍有斬獲,油水豐厚又不是站班、壯班所能比的。
反過來說,與縣署各戶大人關係遠近,捕班、壯班又比不了站班。
所以造成種現象,外邊刀頭飄血的往往還要討好裡面閒散的站班衙役。
所求無非能攀個關係,指不定往後也能往那縣署兩邊一站,口中吼出個威武來。
但馮泉卻是個例外。
平日站班見不到人,倒有大半時間在捕班廝混。
不,不能說在捕班廝混,準確點來說是整日和捕頭混在一處。
有這麼個縣署裡的“體己人”,又和自家上司處的好,捕班那些想要拉關係,求上進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個機會,反正儘可能的舔就對了。
楚銘對此則不以為然。
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實在是不大瞧得起這個人。
因為馮泉別看一副和善模樣,且擔著站班衙役的職司,實際上在街面上也算有些名氣的潑皮,手底下聚著幫城狐灶鼠,殺人放火沒做過,但坑蒙拐騙之類的惡行基本沒斷過。
某次訛人甚至被楚銘當街撞破,錯非有捕頭攔著,馮泉絕對會被生生打死。
有著這樣的矛盾衝突,兩人即便見面次數多,也沒說過多少話,更別提有什麼交情了。
今天對方不請而入,楚銘能有好臉色才怪。
“無事不登三寶殿。”
“倒要看看究竟有什麼好說的。”楚銘心中微動,大概猜出點對方目的,暗自冷笑間依舊躺在床上。
至於詩情,察覺到有外人進來,就似觸電般,飛快抽回了手,本打算躲開,察覺楚銘臉色不對,生怕出了什麼意外,便安靜待在旁邊。
“好個美人坯子!”
“這身段,這媚態!”
馮泉也不管有沒有人招呼,自顧自鑽入屋裡。
看見詩情的剎那,整個人就似那雪獅子向火,先軟了一半,走路都在發飄。
等察覺到楚銘不善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肩膀都縮了縮,顯然當初被楚銘毆打,至今還殘留著心理陰影。
只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中了化血綿掌,全身癱瘓,莫非還能跳起來打我?”
馮泉腦子裡浮現出楚銘氣的要死,偏又幹不掉自己的畫面場景,忍不住就想笑。
好在他還記得此行的目的,於是連忙繃住了臉道:“楚兄弟受苦了哇。”
何止受苦,命都快沒了。
誰能想到押送個人犯居然還會遭到埋伏。
血刀門實在,實在——
算了,那種江湖匪幫,還不在自己考慮範圍內,不提也罷。
馮泉眼珠子轉了轉,尋了張椅子,又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那架勢就似走到了自己家中。
而楚銘才是外人。
“都是自家兄弟,看楚兄弟這幅模樣,我實在心痛的厲害。”
“有句話怎麼說的?”
“兔死虎悲。”
“沒錯,是這個道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