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和離(第1/2 頁)
念瑤找袁鳳聊天,想再次探聽柳叔之死,怎奈袁鳳的嘴像緊閉的蚌殼。
念瑤道:“她這種悶葫蘆,虧得南飛性子活潑,一般人真受不了。”
羅安想想:“也許她真不知道?”
念瑤白他一眼:“怎麼可能?”
羅安道:“為什麼不可能?”
念瑤興意闌珊,灑了把魚食到池子裡:“就是不可能。她最有嫌疑,偏偏最鎮定。她不說一是不想大河幫在這時內訌,二是殺柳叔之人定跟東陽相關。我都想懷疑徐來叔。柳叔死後,徐來最有號召力。”
羅安搖頭:“從大局來看,徐來真要動手,應該等南越態度明確。除非是私人恩怨……他倆私交還行……”
柳叔跟誰有私人恩怨呢?
袁鳳出發前的晚上,頭枕在南飛胸前,聽到兩人心跳相連,突然落下淚來。
南飛感覺到溼意,微驚。袁鳳不是傷春悲秋的性子,怎麼說哭就哭?
南飛抱她坐起來,撫著她的背哄道:“怎麼哭了?今天沒喝藥發揮得不好?阿鳳不滿意?”
袁鳳眼淚來不及收又笑了。
南飛拿過枕邊手帕幫她擦乾眼淚,柔聲問:“怎麼了?”
袁鳳抱著他緊實纖瘦的腰,聲音悶悶:“要是別的女孩哭了,你也會這麼哄嗎?”
南飛客觀分析:“作為不能納妾不能有外室的贅婿來說,坐在床上摟著別的女孩哄,可能性為零。”
袁鳳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飛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袁鳳仰頭道:“我的意思是……我愛你……南飛,我愛你呀……”
寂靜的晚上,微弱的微光顯得格外明亮。
袁鳳仰頭,眼裡皆是痴迷。秀麗的孩子長成絕世的少年,再長成驚豔的男人。他們認識很多年,糾纏很多年,真正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就像眼下,才相聚就要分離。
南飛親她鼻子:“傻氣,袁將軍這樣子,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去了。”
南飛彈指滅燈,抱著她躺下來。
袁鳳睜著眼睛,好久好久輕聲問:“你愛我嗎?”
聲音漫在黑夜中無人應答。南飛呼吸綿長睡著了。
第二天大早袁鳳出發,南飛要送她到城門,被袁鳳攔在門口:“他們在城門口等我,你就別送了。”
袁鳳來往於邊境和卞京, 視相聚為難得,別離為常態。她是利落的將軍,不是閨閣怨婦。昨晚失態彷彿是夢一場,早起已是雲淡風輕。
袁鳳將折得精緻的信箋遞給他:“等我走了之後再拆。”
信箋折成蝴蝶狀,很精緻。南飛讚道:“阿鳳手真巧。”
袁鳳笑得勉強,未展即收,像小小的花苞未開即被風雨打落。
南飛望著一人一馬消失在大道盡頭,轉身回府。他一隻腳在門內一隻腳在門外,覺得哪裡不對。
袁鳳策馬疾行沒有回頭。袁鳳知道他在門口看著,知道此行兇險,可她沒有回頭。
南飛將信箋小心拆開,看到最上面三個字:和離書。他盯著信箋好久沒動,有種尖細的痛從心臟處散開。
有話當面說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和離是什麼意思?
南飛去宮裡時,南華正和朵頤下棋。朵頤在南華面前很乖巧,看到南飛叫了聲三哥後自覺迴避。
南飛坐在南華對面,繼續未完的棋局:“姐,為什麼將朵頤放在宮裡。隨便在外面置個宅子當質子府,不好嗎?”
南華道:“她說她一個人,在宮裡給我作伴。”
南飛落子:“你就隨她?”
南華指指隨侍:“他們是經過訓練的死士,扮成侍衛宮女跟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