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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時候,林平正上課叫人起來回答問題,他還會幫幾句。
張蔓忽然覺得很慶幸。
前世李惟一直被同學排擠,在學校裡從來都是一個人,冷淡又疏離。
張蔓自己也是,她本來就不愛熱鬧,又在高二轉了學。n城這邊除了閨蜜陳菲兒,其他人再沒聯絡,去了h城後,畢竟是轉校生,也融入不進去他們的氛圍,沒有歸屬感。
所以不管是李惟也好,還是她也罷,很少有過這種融入集體的感覺。
說實話,張蔓有時候看著他們,自己還有點心虛。
雖然好多同學天天被林平正嘲諷,但其實張蔓能看出來,這十一個人,除了她,全都是相當聰明的孩子。
就連相對來說差一些的齊樂樂和曹志學,反應速度和理解能力,甚至是記憶力,都比她要好。
就算說不上天才,在物理方面,每個人也都有獨特的天賦。
張蔓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有前世十多年高中教學的基礎,她肯定是學不過他們的。
可惜這種天賦,在林平正不科學的教學方法下,被打壓得很厲害。
前兩天剛做了一個競賽測試,十一個人裡,除了張蔓和李惟,居然只有陳峻和金明合格了。
當然林平正肯定不會覺得是他自己教學質量有問題,看到成績之後,首先就對他們來了一波冷嘲熱諷。
張蔓有時候都懷疑,他作為教練,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們學得好不好。
就好像他們越差,他越能在他們身上找到莫名的、壓人一頭的優越感。
……
班級的氛圍越來越其樂融融,但還是有人不太高興。
比如李惟。
自從那天張蔓主動親他,被鄧年發現之後,她在小教室裡就再也不和他親近了。
她曾經總會在大家沒注意到的時候,有一些親暱的小動作。
比如經過他身邊時,偷偷地拿手背碰一碰他的臉,再比如有時候替老師發作業,她輕輕撓撓他的手心。
甚至在無人的時候,親親他的臉頰。
這種只有他們知道的親密互動,總是讓他在抑鬱的時候,回想起來,就覺得生命之中充滿了甜蜜。
然而這些小動作,現在完全消失了。
她現在簡直就像一個道德標兵,不管有沒有人在,時時刻刻和他保持著距離,就連偶爾他手癢想摸摸她的腦袋,都被她紅著臉躲開。
而且,或許是混熟了,她最近總是衝著物競班其他男生笑。
笑得那麼甜那麼美。
少年咬著鋼筆筆帽,眉頭微微皺起。
這該死的小黑屋。
……
這天晚自習下課,張蔓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才走到少年身邊,背著書包等他。
「李惟,我們走吧。」
少年點點頭,開始把要帶回家的東西放進書包裡。
誰知道他收拾好東西之後,不但沒站起來,還往後靠了靠,挑著眉看她。
「蔓蔓,叫我什麼?」
雖然外頭已是濃重夜色,溫柔的春風從大開的窗戶裡吹拂進來,吹亂了她的長髮。
額前的劉海有些長了,張蔓沒時間去撿,任它擋住了眼睛,此刻被風一吹,竟然是難得的清爽。
多麼春意融融的夜晚。
但有些人的膽子和臉皮,在那次之後,一夜回到瞭解放前。
張蔓紅著臉咬咬唇:「現在在教室裡……咱們先出去。」
回去的路上補給你不行嗎?
誰知少年就是不起來,一副她不叫,就不走的樣子。
張蔓著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