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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不會與自己聯手,他只是玩火自焚。
因為,心空了,所以設下一個陷阱,獵物只有自己。
燕南大將軍被囚,流澈淨突然出現於立政殿,風起雲湧之際,萬丈光芒湧入,一切塵埃落定。
他的合謀者,淑妃凌璇,被賜一條白綾,魂歸西天。
他魂歸西天的那一日,端木情會不會來看他最後一眼?
&ldo;啊‐‐&rdo;
隨著一聲崩潰而嘶啞的喊叫,案上所有的物件隨著浮白衣袂的拂過而掃落在地,鏗鏘之音四濺,一地狼藉。
流澈瀟頹喪地跌坐在地,靠在案腿上,舉起酒壺就灌,壺裡卻只流下來兩三滴的酒水。他使勁地倒,使勁地搖晃,接著惱怒地擲出去,白瓷裂片四散濺開,冷冷泛光。
為什麼?為什麼流澈淨會回京?為什麼變成這樣?為什麼所有的籌謀都是功虧一簣?為什麼他只能是蘭陵王?為什麼他不能贏得端木情的真心相酬?
究竟是為什麼?
輕捷的腳步聲止於門口,無需回首他也知道,來人是蘭陵王妃,顧湘。
顧湘步入屋內,靜靜地望他,只見他臉頰通紅,雙目血紅,神色淒哀,悲憤而頹廢。
良久,她淡淡地開口:&ldo;王爺還不死心嗎?&rdo;
流澈瀟看也不看她一眼,眼神清寂如死。
&ldo;這麼多年,她愛的只有陛下,她從未愛過你。&rdo;顧湘語聲平靜。
&ldo;她才情卓絕,她聰慧敏嫻,她母儀天下,她龍章鳳姿,惟有帝王才能贏得她的真心真情,才配得上她。&rdo;她眸色嚮往。
&ldo;王爺文武雙全、瀟灑磊落,然而,王爺不夠狠心,不夠狠毒,不夠冷酷,不夠無情,因此,結局早已註定,此生此世,王爺得不到她。&rdo;一字字,一句句,如細針,刺入他的指尖,痛入心口。
&ldo;帝後鶼鰈情深,王爺該辭別洛都,永駐邊陲,否則,陛下如鯁在喉。&rdo;顧湘語色堅定。
&ldo;夠了!&rdo;流澈瀟驟然吼道,森冷地瞪著她,&ldo;滾!滾出去!&rdo;
&ldo;我自然會走。&rdo;顧湘強忍心中的痛,俯身扶他起來,&ldo;到床上去。&rdo;
他踉蹌著起身:&ldo;為什麼總是來煩我?&rdo;
她撐住他虛浮不穩的身子:&ldo;為了讓王爺清醒。&rdo;
驀然間,耳畔響起尖利的笑聲,充滿了嘲諷。
流澈瀟笑得縱情恣意,見她眉目間毫無波瀾,仍是尋時的冷靜端莊,不由得怒起心頭,將她推向床榻,在她起身之前狠狠地制住她。
羅衫撕裂,錦裙飛揚而起,緩緩地飛落。他扣住她舞動的雙手,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落下炙熱的吻,又啃又咬,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怒、憤、悲、苦、澀等諸多滋味一起發洩出來。
濃重的酒氣噴灑而下,顧湘推不動此時一如野獸的夫君,明白是自己尖銳、血淋淋的言辭刺激了他。無處閃避之下,她心灰意冷地側過頭,不再做任何反抗。
想像中的洞房花燭竟是如此的不堪與齷齪,期待了一年多的水辱交融竟然變成強迫與發洩。
她哭了,也笑了。
灼熱侵襲,驚痛襲遍全身,驚濤駭浪一般,她痛得咬唇,痛得抓緊錦衾,忍住眼角的淚珠,不讓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出絲毫的脆弱……
心愛的夫君,愛著別的女子,為了別的女子,在衝動、酒酣之下迫她行合衾之禮,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情願等,也不願如此不堪的事實。
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