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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琦臉色發白，幾乎要站立不住，顫聲問，&ldo;所以你借著鬼節月食的那天開啟了所有空間的通道？&rdo;

&ldo;嗯。&rdo;

&ldo;你瘋了！&rdo;許攸琦如困獸般在原地轉了兩圈，停下看他，怒道，&ldo;你難道不清楚那樣會害死多少人？！我家的人姑且不算，普通百姓怎麼有能力抵抗那些東西？師父教你的東西都被你吃了不成？！為了一己私慾……&rdo;

他猛然想到自己，立刻頓住，凌玄害的是人，他害的是上古神族，他們在本質上沒什麼不同，可嘆他家師父一世英名，偏偏會有他們兩個徒弟。

他喘著粗氣，&ldo;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因為找我？&rdo;

凌玄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改變，即使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ldo;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都與我無關。&rdo;

&ldo;對，你什麼都不在乎，&rdo;許攸琦立刻又炸了，再次轉圈，&ldo;你還和以前一樣，只要你想做的事從來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你在乎什麼，你還能在乎什麼？！&rdo;

&ldo;我在乎你。&rdo;

許攸琦猛地一震，伸手捂著胸口，沉默不語。

凌玄看著他，低低的重複，&ldo;我現在只在乎你。&rdo;

報應……許攸琦死死抓著胸前的衣服，力氣大到指尖泛白，都怪他前世造的孽太多，今世才會遭受如此痛苦如此絕望的情劫。

凌玄慢步上前，&ldo;我救你並不是為了讓你感激我，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這就像你當初做那些事一個道理，至於其他……我不知道那些人中有你的家人，就算知道我還是會那麼做，你可以恨我。&rdo;

許攸琦默然。

凌玄緩緩將他臉上的水擦掉，拉著他的手向外走，&ldo;走吧，回去。&rdo;

許攸琦心頭極亂，若凌玄沒有開啟通道，他的爺爺和二叔都不會死，自己也不會被窮奇所殺，那樣凌玄不會逆天，也就不會有後來諸多的事，他的記憶會永遠壓下，平淡的生活，他會娶一個嬌妻，兒孫滿堂，之後如塵世的諸多生靈一樣繼續踏入輪迴。

不，也許時間還可以再早一點，若他當初沒有一意孤行削了執念，小叔叔也不會耗盡全部的靈力做陣，凌玄便不用費進周折找自己。不，再往前推，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愛上這個人……再往前，如果他不曾拜入門下……

許攸琦頓時嘆氣。

師父說昨日因，今日果。這句話果然不假。

他回去時周遠和狐小九早已離開，葛紹的火鍋已經準備妥當，見他回來晃了晃從冰箱拿出的啤酒，&ldo;要喝麼？&rdo;

&ldo;要。&rdo;許攸琦點頭，換上拖鞋進浴室簡單沖澡，接著隨意披一件睡衣出來。

葛紹將啤酒開啟，倒上兩杯，窗外的雨逐漸變大，他們窩在家裡吃著熱騰騰的火鍋，喝兩口小酒，也算是一種享受。

飯後許攸琦去書房上網看電影，葛紹洗完澡走到他身邊，這才問，&ldo;都談了什麼？&rdo;

&ldo;很多……&rdo;許攸琦道，隔著暖色的燈看他，如果凌玄沒有劈開空間，水麒麟會不尋著裂fèng過來，他手腕的玉石不裂，小白沒有甦醒，一切又將不同，小白前世的一番心血都會付諸東流。

葛紹見他盯著自己直看，挑眉，&ldo;怎麼？&rdo;

許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