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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葉深蘭問過她，解子清之於你究竟是什麼?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她想了很久，才說，&ldo;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是不是愛，或者是年少的執念，也或許是多年的習慣，但是我心裡最多的是愧疚，我總覺得是因為我，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我，他肯定能有一番成就。如果可以，我一定彌補。&rdo;

那麼，這一次究竟該怎麼做?

當然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ldo;姐姐，姐姐你有沒有事啊?&rdo;羅符起夜的時候，路過羅綺的房間，聽見裡面傳來咚的一聲，有些擔心。

羅綺尷尬地笑著解釋，&ldo;沒事沒事，別擔心我，我是剛剛做夢翻身把手機弄地上了，沒摔壞。&rdo;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她剛剛記下決定&ldo;盡人事聽天命&rdo;時激動地拍了下床。

過了一會，又傳來了敲門聲，羅綺下床將門開啟，看著穿著小熊睡衣的弟弟左手端著熱水杯，右手背在身後，這時候的羅符還很可愛，沒有經歷任何艱辛悽苦，眼睛裡都是明明滅滅的星光，像是有浩瀚星辰，羅綺幫他擦掉額頭上的小汗珠，&ldo;怎麼了?進來做，外面熱。&rdo;

羅符將熱水杯遞到羅綺嘴邊，&ldo;我拿著，姐姐慢點喝&rdo;，等羅綺喝完，他才認真看著羅綺受傷的右手，接著清亮的月光星光，受傷的右手看起來很瘮人，因為擦了紅藥水，它就像恐怖片裡的斷手，看起來血淋淋的。

羅符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姐姐很有繪畫天賦，但是迫於家境，一直沒有上過專業的繪畫課，也沒有彩筆，她一直都偷偷用鉛筆和廢紙練習，就算是這樣，她的畫也非常好看。可是下午的時候，他看到姐姐在用左手練字，是不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終於忍受不住抽噎了起來，&ldo;姐姐，就算你的右手真的報廢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我一直養著你，只要你還活著，只要我還沒死，我就一直一直養著你。&rdo;

羅綺看著弟弟，用左手揉了揉他的頭，流了眼淚，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這個傻弟弟還是那麼容易讓她感動，&ldo;笨蛋，沒事的，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好了，先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呢。&rdo;

羅符攥著她的衣角，將藏在背後的小枕頭拿了出來，可憐兮兮地說，&ldo;姐姐，我今天和姐姐睡，可以嗎?我睡覺很老實的，不會碰到你的右手，可以嗎姐姐?&rdo;

羅綺同意了，她躺在裡面，頭頂的大風扇吱呀吱呀地轉著，窗外也偶有涼風吹進來，身邊的弟弟縮成小小的一團。她原本以為會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沒想到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這邊的兩人入睡之後，隔壁的夜談才剛剛開始。

&ldo;羅綺她爸，我看綺綺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今天這事，照她以前的性子，八成就叫那老頭跑了，現在居然要了人家賠償一千多;她以前每次都能吃兩碗羊頭湯，這次就喝了兩口，幾乎沒吃啊……&rdo;

&ldo;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估計是嚇著了，過兩天就沒事了，我估計是週一一那女娃幫著的，要不然，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愁她幹嘛，我只要她好好學就行了。&rdo;

&ldo;嗯，對，好好學，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羅綺她爸啊，人家孩子都上補習班，要不要給羅綺報一個?一個月一千五，我們緊一緊也差不多，你看?&rdo;

&ldo;不用，我困了，明天還要幹活，都睡吧。&rdo;

……

第5章 返校

在家休息的兩天，羅綺每次去醫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