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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公聽了恭維話,順了氣,才揮手讓三人退下。
一路往西面去,三人心思各異。
魏祈寧行在當中,了卻了一樁心事,正渾身舒坦,嘴角抿起一個極細微的笑。想必未來數年,皆不會再有人逼著她娶妻生子,往後如何脫身,也可細細思量。
她左側的魏祈安因從未聽人提起過那命數之說,正滿腹狐疑,不由要問:&ldo;兄長所說……可是真的?&rdo;
魏祈寧篤定的點頭:&ldo;這是自然。二弟不曾聽說,也是因我母親去得早,此事只宋嬤嬤一人知曉,她老人家怕影響我的婚事,未曾對旁人透露。只是事到如今,我絕不能害了鄭家姑娘,這才說了出來。&rdo;
魏祈安雖還有些疑惑,但思及過去鄭氏明裡暗裡的欺凌,多問反而讓自己難堪,且他原本也滿腹心事,回到院子裡也未再多想。
鄭懷文一路未曾言語,溫潤如往昔的面龐下,卻懸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懷疑,欣喜,驚駭,愧疚,種種情緒交織,令他一時難以消化,怔怔跟在魏祈寧身旁一路,連魏祈安道別也未做反應,直跟著她往東廂房去。
二人立在門口相顧無言,直到魏祈寧忍不住開口道:&ldo;今日旅途勞頓,山裡頭煙露重,懷文兄身子弱,也早些沐浴歇息吧。&rdo;說罷,轉身推開房門要入內。
鄭懷文正覺焦灼,卻見正主毫無察覺,又是懊惱又是緊張,腦中尚未反應,手已伸出,握住那寬袍大袖之下的一截皓腕:&ldo;祈寧……&rdo;
他手心滾燙,那腕子柔軟細膩,彷彿抹了油般滑不溜丟,令他不自覺緊了緊手,生怕一不小心便溜走。
魏祈寧詫異的轉身,掙了掙手腕卻未掙開,一抬眸便發現素日裡溫和可靠的鄭懷文,此刻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雙頰泛著紅光,滿目說不出的狂熱,瞧得她心頭突突直跳。
&ldo;懷文兄‐‐永瞻,這是為哪般?&rdo;
她從來稱呼他姓名以示親近,今日心頭惴惴,七上八下,頭一遭喚了他的字,欲提醒他注意分寸,腕上也使了個輕巧勁兒,掙脫桎梏。
鄭懷文望著空落落的手,彷彿一鍋煮沸了的湯水被人用力吹了口氣,眼看著就要漫出來的愛意與忐忑一下子縮回去,又悶在心裡慢慢地煮。
他用力喘口氣,縮回手,指尖緊緊掐著掌心,平緩心緒道:&ldo;原也無事,只想告訴你,方才你對父親說的話……&rdo;說至此出,他突然指天道,&ldo;我鄭懷文對天發誓,絕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祈寧,你只管放心,父親欣賞你已久,也是斷斷不會透露的。&rdo;
魏祈寧一愣,隨即笑開:&ldo;懷文兄的為人,我自然是一萬個信任。&rdo;況且,她巴不得這事兒傳出去,傳得越遠越好,能替她省去諸多麻煩。
趁著理智還在,鄭懷文掐著掌心迅速後退,撇下一句&ldo;我說話算話&rdo;,便逃也似的走了。
魏祈寧瞧著他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她上輩子沒同人談情說愛,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深閨女子,他眼裡的炙熱,再遲鈍也該懂了。
可他那麼好,她卻是紙糊的老虎,一戳便破,他更不知曉她的女兒身……
鄭懷文便是那天上的日月星辰,赤誠君子,令她既佩服,又惶恐。
不過,經此一事,她須得記得同宋嬤嬤說一說,若有人問起,也好圓過去。
……
卻說第二日一早,魏祈寧方至那小千步廊,皇帝的旨意便下來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