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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的告退。&rdo;

陳氏看著李掌櫃錢掌櫃的背影，臉色陰沉。

風雨欲來。

☆、第四十章：威脅

&ldo;啪&rdo;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讓正要進屋的木槿腳步一頓，繼而就傳來夫人憤怒的聲音。

&ldo;這些老匹夫，還蹬鼻子上臉了，真真是小人!&rdo;

奶孃林氏倒了杯水遞過去：&ldo;夫人不要動怒，為這些人不值得。&rdo;

進來的木槿也開口了：&ldo;嬤嬤說的是，如他們自己所說，都是仰仗著夫人才有口飯吃，不過是些粗人，不值得夫人動怒。&rdo;

陳氏心裡順暢了些，抿了口茶水，憂色又爬上了眉頭。

&ldo;可他們也有說的對的地方，如今京城同行之間明爭暗鬥，我們柳府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哎……&rdo;

木槿聽了，很是為自家夫人不平。

&ldo;雖是如此，但這些年也多虧了夫人，不然，今日哪有這些掌櫃的在這兒倚老賣老，早不知去哪兒喝西北風了!&rdo;

林氏皺了皺眉，同樣面帶愁色。她畢竟年紀大些，想的也多一些。

&ldo;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諸位掌櫃有倚老賣老的嫌疑，但是正如夫人所說，如今生意難做，若是得罪了這些掌櫃的，那生意能不能做，都成問題了。&rdo;

說到這裡，林氏嘆了口氣：&ldo;說到底，還是因為大爺不管事，不然，哪裡能輪到這些下人放肆。&rdo;

陳氏的臉色很難看，並不是因為覺得奶孃的話逾越了，而是對這個她一心扶持的丈夫失望。

&ldo;奶孃說的沒錯，我畢竟是女人家，雖為商婦，但早年間並未和大爺在外走商，眼界和能力有限。&rdo;

抬眼看了看屋外，陽光正好，花園裡一片奼紫嫣紅，很是好看。

&ldo;如今，又掌管著府中的中饋，什麼都要銀錢，卻偏偏有個拿錢不當錢的主兒，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rdo;

陳氏閉了閉眼，有些疲憊。

林氏有些不忍心，但有些話不得不說，不然到時候，只怕處境比現在更糟。

&ldo;……夫人，方才李掌櫃說，是大爺的吩咐，這件事兒你看?&rdo;

陳氏雙眼一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地茶杯叮噹響。

&ldo;給我查!&rdo;她平日裡溫和的眼睛此刻都是厲色，&ldo;他能有什麼吩咐，若不是他在其中搗亂，這些掌櫃的也不會這般不盡心!&rdo;

說到這兒，陳氏忽然又些洩氣。

&ldo;這生意他不管也就算了，可我這裡操碎了心，他卻隨便一個吩咐亂了規矩，你叫掌櫃的們如何想?&rdo;

&ldo;主事的人不用心，勁兒還不往一處使，做事的人必然會生二心，只怕他們正卯著勁想要攀高枝兒呢，我若不籠絡，這個家遲早會垮。&rdo;

木槿咬了咬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這時候能說什麼，才能安慰夫人。

&ldo;夫人的難處，大家都看在眼裡，會好的。&rdo;

林氏開口，自己卻也覺得這話過於蒼白。

夫人希望的那個人，無心看這些，二房是甩手掌櫃，根本不管這些，而少爺小姐們，也指望不上。

猶豫再三，林氏開口：&ldo;其他的奴婢沒有辦法，但是李掌櫃說的首飾，夫人何不與大少爺商量商量?&rdo;

陳氏一愣，繼而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