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苦惱(第1/2 頁)

2001年，我的初二學習生活馬上要結束了。在我們鄉鎮初中裡，我是一個懷揣著夢想努力學習。教室裡，昏黃的燈光下，我總是埋頭在書本之中。我知道，對於像我這樣出身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學習是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

“顧茗，你是不是看黑板上的字越來越模糊了？總是眯著眼睛看黑板。”同桌小聲地問我。我揉了揉眼睛，皺著眉頭說：“可能是這幾天看書看得太晚了吧。”我心裡有些擔憂，卻又不敢多想。

回到家，我對著那盞昏黃的小燈繼續學習。我媽走進來看到我揉眼睛，心疼地說：“兒啊，別太累了，眼睛都快熬壞了。”我抬起頭，笑著說：“媽，沒事的，我想把成績再提高一點。”可是，我心裡清楚，自己的眼睛越來越不對勁了。

終於，在一次上課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黑板上的字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下課後，我一個人來到操場的角落，心裡充滿了沮喪：“我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眼睛真的壞了，以後可怎麼辦？”

當我爸知道我的眼睛近視了以後，趁著收麥子的時間，帶我去縣城配了一副眼鏡。那眼鏡真貴，花了100多塊。我爸還安慰我以後注意用眼，勞逸結合。當我戴著那副從縣城上配來的眼鏡走進教室時，我能感覺到同學們異樣的目光。有個調皮的男生小聲說：“四眼仔。”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我低著頭，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棄學習。”

初二的下學期，我的身體也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一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著一些模糊的、讓我面紅耳赤的畫面，接著我就遺精了。我一下子驚醒過來，我有些驚慌失措。雖然初一的時候學過一些生理知識，可是當這種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我還是感到無所適從。

我躺在床上，腦海裡不斷地回想著那個夢，心裡既羞恥又害怕。“我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一整天在學校裡，我都心不在焉的。

上物理課的時候，老師提問，我根本沒有聽到，被老師點了名。“顧茗，你在想什麼呢？這個問題你來回答。”我慌張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老師，我……我不會。”老師不滿地看了我一眼，讓我坐下。我的心裡更加難受了，我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

回到家後，我還是魂不守舍的。我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問我：“茗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我趕緊搖頭說：“沒有，媽，我就是有點累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把這個秘密深埋在心底。

物理課一直是我的噩夢。我看著那些複雜的電路圖、那些看不懂的公式，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找不到方向。

每次上物理課，我都盡力打起精神，可是老師講的內容就像天書一樣。我只能在課後借同學的筆記，自己慢慢琢磨。有一次，我拿著筆記去問物理老師問題。物理老師是一個漂亮的大姐姐。我每次見到她都是害羞的低著頭不敢直視她。這次去她辦公室，我低頭髮現我的鞋子什麼時候磨了一個洞。這讓我更加覺得自卑，沒面子。老師看著我，無奈地說：“顧茗啊，這個知識點我上課都講了好幾遍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低著頭，小聲地說：“老師，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我就是理解不了。”

我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心裡充滿了挫敗感。“為什麼別人都能學會，我卻這麼笨呢？”我看到班上那些物理成績好的同學，心中滿是羨慕。“要是我能像他們一樣聰明就好了。”我暗暗地想。

有一天，物理課進行小測驗。我看著試卷上的題目，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的手緊緊地握著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交卷的時候，我的試卷上還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我知道，這次又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