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2 頁)
方坤不動聲色的將帕子收好,披著身上尚帶有莊柏體溫的大氅,垂眸神情有些飄忽。
一路兩人難得沉默,莊柏不同於以往一接觸到方坤就扒上去的表現,即便扶著方坤,也一直守著該有的距離與禮儀。直到將人送到轎子前,他才突然上前兩步。
方坤抬眸,眼神銳利,條件反射性想:如果這人敢在大庭廣眾下對他做些什麼,他該怎麼辦?是回吻回去,還是再次狠心推開,亦或者先拉到轎子中再考慮下一步動作……
思忖間,莊柏卻已停在了他身前半步遠,他的手輕輕搭在那件玄色大氅的系帶上,溫柔道:&ldo;這是母親花費了數月時間繡制而成,不能隨意外送,實在抱歉。&rdo;
已經在腦內演化完數個應變劇本的方坤:&ldo;……&rdo;
已經準備就緒、就待隨時探頭準備救主的大嵐:&ldo;……&rdo;
莊柏輕柔的將大氅解了下來,重新披回自己肩上,催促道:&ldo;快進去吧,外面冷。&rdo;
方坤:&ldo;……&rdo;
【石硯的臉,是茫然的。】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道是有情卻無情,厲害了,我收縮自如的殿爹!】
【為我中央空調大殿爹點讚,終於在那群眼粉面前扳回一城了!喲吼!喲吼!】
直到披著玄色大氅的莊柏走遠,方坤才如夢初醒,捂唇,噗的吐出一口血。他眼神凌厲的看著前方漸遠的身影,在心中與大嵐咬牙怒斥:&ldo;欲擒故縱成這樣,怎麼可能追上的我?!&rdo;
這樣想著,他深呼吸一口氣,忽視心底那絲不舒服,果斷轉身,踏入小轎。幾名孔武有力的黑衣壯漢,利落的抬起小轎,動作輕盈的向山下走去。
轎中,方坤猛咳了幾聲後,將血帕收起,神色複雜的撫摸著鋪滿轎內的大紅狐皮褥子,垂下眼簾。
當初說什麼會將黑的、白的毛皮一起送給他,結果一耍脾氣,黑色狐皮還不是自己披著,不給他了嗎?!呵呵。
既如此,方坤抬眼,就讓莊府抄家吧。
抄完家,那些該屬於他的狐皮就都回來了。
【我怎麼覺得,石硯是真的對殿爹上心了。】
【莫名有種預感,這個時候的殿爹有多恣意,以後受到報復時就有多苦逼。】
【現在的局勢殿爹已經基本穩贏,接下來只要殿爹不繼續作死,石硯不太小心眼,基本就皆大歡喜,你們說呢。】
【呵,我們能說什麼呢?你說殿爹什麼時候沒有繼續作死過。】
【呵,我們能說什麼呢?你說石硯什麼時候沒有小心眼過。】
【睚眥的小心眼是一脈相傳的,就像這方古世界中,皇室血脈的小心眼也是一脈相傳的一樣。】
【石硯現在沒有反應過味來,呵,你看以後?!容我再為咱家作死的殿爹燒上幾張祈佑符。】
【也不知道你那幾張假冒偽劣的祈佑符能不能夠穿透時空的壁壘,作用到殿爹身上。】
【啊,大概就是聊勝於無,類似於殿爹在古世界中燒香一樣吧。】
大佛寺的某間禪房內,白眉白須的元智大師看著被引進禪房內的莊林氏,垂首念著佛號,&ldo;也好,正好我明日應邀至齊王府開光,事畢後便往貴府去一趟吧。&rdo;
莊林氏感激涕零。
次日傍晚,當元智大師看到莊府的兩位孩童後,他捏住佛珠的手指緊了緊,勾起唇角:&ldo;他們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