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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含雪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有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邊,輕輕摸著他的後背。
這場意外實在是太讓人吃驚,而梁清的狀況也實在讓人忐忑和心驚。因為費奕真在路上太過於受打擊的關係,他竟然忘了問男護士梁清的傷勢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問題。
而如今他只能坐在這裡忐忑,就怕出現什麼不好的結果。
陳監製沒過多久也出現在了醫院,看到費奕真這大受打擊的樣子,雖然努力安慰了幾句,但還是效果不彰。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燈熄滅了。
眾人的心瞬間都提了起來。
急救室的門緩緩地開啟,然後醫生們走了出來,為首的醫生表情嚴肅,看不出情緒。
費奕真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醫生說道:&ldo;病人比較幸運,身上的傷處都沒有傷到脊骨,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不過由於失血過多,傷口又過於細碎,受到了部分感染,現在正在發高燒。我們會定時給他打消炎針,今天晚上會是危險期。&rdo;
聽到這一段,莫含雪都忍不住胸口一鬆,掉下了眼淚。
要是朝夕相處的人真的就那麼沒了,莫含雪覺得自己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難以釋懷的。
雖然沒有最終脫離危險,但是費奕真的一顆心總算是定下來了,表情恢復了平時的柔和。
他之前的那種神態,已經是把很多人給嚇住了。所以看到他的眼神恢復正常,陳監製和片場助理都鬆了一口氣。
費奕真放下心來,就跟著移動醫療床到了病房。梁清躺在潔白的床單上,手上掛著水,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
費奕真伸手幫他按了按皺起的被角。
梁清被推進了加護病房,醫生建議留下一位家屬來陪房。費奕真自告奮勇,但是醫生對他的信任度實在有限,最後劇組還是留下了一個助理來和費奕真一起陪房。
費奕真握著梁清的手,在床邊的躺椅上睡了一夜。
這天晚上,他時不時地就驚醒過來,錯以為梁清醒了,卻每一次都失望地發現,那只是期待過度造成的錯覺。
費奕真再次被驚醒的時候,覺得梁清的手指彷彿動了一動。
他懷疑又是自己的夢境‐‐這一夜他不停地重複著這樣的夢境,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的區別。
他總是夢到梁清醒了,然後才發現原來他只是在做夢。
費奕真猛然咬了自己一口,才被疼痛從疲倦與慌亂中徹底喚醒。
梁清問道:&ldo;你幹什麼咬自己?&rdo;
費奕真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夢境,說道:&ldo;你醒了?餓不餓?&rdo;
梁清說道:&ldo;有點。&rdo;
費奕真說道:&ldo;我去給你買點粥。&rdo;
他站起身想走,梁清卻握住了他的手,說道:&ldo;別走!&rdo;
費奕真說道:&ldo;我馬上就會回來……&rdo;
梁清吃力地搖了搖頭,手指頭交叉握著他的手指,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了費奕真半晌,說道:&ldo;你是不是……哭了?&rdo;
費奕真愣了一下,然後擺出一副沒這回事的表情,說道:&ldo;你想太多了,我怎麼會哭?&rdo;
梁清吃力地說道:&ldo;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一直在哭。我努力地想要醒過來,但是卻一直醒不過來。我心裡很著急……幸好,我醒過來了,奕真你也沒有哭。&rdo;
費奕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