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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下,又塞給了費奕真一張名片:&ldo;給你這張名片,不是強迫你跟我學習。只是如果你偶爾有興趣想知道些歌唱方面的技巧,就打我電話或者找我。哪怕你不想學傳統唱法或者成為歌唱家,也可以偶爾學一些歌唱相關的知識和要點‐‐哪怕只是唱給身邊的人聽。你有一副好嗓子,聽你唱歌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要浪費了它。&rdo;
最後她把手裡的黑白色布制小舞臺玩偶塞給了費奕真,那玩偶看上去有點舊了,造型也有點奇怪,所以文女士難得地紅了一下臉:&ldo;這個……你別嫌針腳粗糙。這個是我親手縫的。我以前總想,要是我收了徒弟,就要教會他所有我會的東西,和老師引領我的時候一樣引領他,使他知道這個舞臺的美妙,愛上那些掌聲和燈光……我大概永遠也沒有機會了。這個送給你,你不要嫌棄。&rdo;
費奕真接過了名片和玩偶,說道:&ldo;文阿姨,對不起。&rdo;
文女士搖了搖頭:&ldo;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很好……我知道我的行為讓你困擾了,但是你一直很耐心,忍耐著阿姨這個大人的不成熟。你是個好孩子。&rdo;
她終於忍不住掉了眼淚,但立刻就抹掉了。然後她轉過身離開了教室,背挺得筆直,頭高高昂起,身影和她的性格一樣顯得冷硬,不知變通,卻又執拗得讓人嘆息。
葉先生愣了一下,跟了上去,似乎在和她爭論什麼。葉貞卻沒有離開,她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費奕真懷裡的布制舞臺,突然就哭了出來。
費奕真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伸手把布偶遞給了葉貞,說道:&ldo;這是你的東西吧?&rdo;
葉貞用力地搖了搖頭,突然就轉身跑掉了。
費奕真看著手中的布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他知道這個布偶對於文女士和葉貞一家人一定有著特殊的意義。舞臺布偶並不像葉女士說的一樣針腳粗陋,事實上它的針腳雖然不是很整齊,卻非常細密,可以看出縫製的人花了一百二十分的心思。
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這個布偶一定是為了葉貞而做的,而文女士當初一定很愛她的女兒,所以才親手做了這個布偶。她應該是希望葉貞快樂的,卻沒想到卻反而讓她不幸了。
文女士已經表示不會來找,而葉家的事和費奕真也沒有什麼關係。費奕真本來應該是覺得鬆了一口氣的,但是他卻依舊覺得心裡彷彿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這種陰霾矇蔽了他一整個晚上,連稿子都寫得質量低下,最後只有早早地躺下睡了。
睡覺的時候他一個接一個地做了很多個夢,醒來時卻一個都不記得,只覺得整個人都疲倦得不得了,卻已經睡不著了。
第二天早上,費奕真按著名片上的號碼給文女士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來拿回布偶。
文女士的語氣有些低落和喪氣,問道:&ldo;為什麼?你也討厭它嗎?&rdo;
費奕真回答道:&ldo;不是。只是因為我知道這對阿姨你還有葉貞姐姐都是很重要的東西。它代表的含義太特殊了,我不能收。&rdo;
文女士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沉默了一下,才說道:&ldo;對不起,又給你造成困擾了。我待會兒就來拿。&rdo;
費奕真倒是沒有覺得造成困擾,他覺得有些難受也不是因為布偶的關係。文女士昨天道歉之後,費奕真對她的觀感倒是好了很多‐‐她雖然有些執拗,卻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
結果還沒到第二節課開始,就有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