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晨圍獵下套準備(第1/2 頁)

凌晨4更天，有點入秋的蕭瑟

惠娘緊了緊身上的粗布麻衣，點了盞油燈匆匆的去了趟茅房，然後開始在小廚房忙碌了起來。

八月的鄉村，五更天時分，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天地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彷彿一層輕紗，朦朧而靜謐。遠處的天際微微泛白，像是被一支無形的畫筆輕輕塗抹，漸漸驅散了夜的深沉。星星還未完全隱去，稀疏地掛在天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村莊裡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夜的寧靜，卻又很快消散在空氣中。農家的屋頂上，炊煙緩緩升起，嫋嫋婷婷，與晨霧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幅淡雅的水墨畫。空氣中瀰漫著柴火的氣息，夾雜著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沁人心脾。

稻田裡，露珠掛在稻葉上，晶瑩剔透，像是大地的淚珠。微風吹過，稻穗輕輕搖曳，露珠隨之滾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遠處的山林依舊沉浸在睡夢中，輪廓模糊，彷彿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只有幾聲早起的鳥鳴，打破了山間的沉寂。

村口的小路上，偶爾有早起趕集的農人，挑著擔子，腳步輕快，踩在露水打溼的泥土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他們的身影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彷彿從古老的時光中走來，帶著鄉村特有的質樸與勤勞。

五更天的鄉村，是一天中最寧靜的時刻，也是生機即將甦醒的時刻。它像一首無聲的詩，靜靜地等待著朝陽的升起，等待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聽到廚房的動靜陸三郎也起床了，他摸索著拉出床底下的上鎖的木箱，小心翼翼的抱出小瓦罐的蓖麻油，倆小罐箭木毒跟見血封喉，去角落的麻袋瓢了倆瓢穀糠，又去裝了一大碗的黃豆；又小心翼翼的上了鎖，推入床底下。出了臥房在小廚房邊上搭了個小灶臺用瓦罐熟練的炒制了麻醉的毒物草料了起來…

一會濃郁的蓖麻油料香就著黃豆熟透的香瀰漫了整個小院子，睡夢中的我不由自主的舔了口唾沫，香醒了。我朦朧著雙眼起床撩開門簾，小膀胱昨夜估計喝多了藥水要爆炸了，鞋子都沒穿，邁著二八大步一路小跑到院角落的菜地，小寒風一吹，一條長龍對著小綠葉就是一頓澆築。

爹，你這炒的什麼怎麼這麼香，還捨得用這麼多油：我問。

路三郎嚴肅的說道：遠哥兒，這可不是給人吃的，這有毒，你小孩哥可不興碰。等著你長大了些，我教你。這可是我的獨門手藝，等今天這跟你叔伯他們去下了套過獵了野物，給你打牙祭。

我心想，看不起誰不是。我5歲的身板26的靈魂，加5千年的文化傳承人的多少還是知道些的吧。說著蹲在邊上看著陸三郎把穀糠細細的跟這些油料攪拌了起來。

這會天已經微微亮了，惠娘已經煮好了一鍋濃濃的稀飯用瓦罐端進了我房間，喊著我把灶臺的烙餅端進來吃飯了，我麻利的去端了餅。跑去灶臺用葫蘆瓢裝了點熱水，就著粗鹽給自己漱了漱口，剛剛的一洩千里這會肚子早飢腸轆轆了。喊著父親進來吃飯，手已經抓起一個粗糧餅就著粥喝起來了。惠娘給爺倆盛好了粥已經轉身去灶臺就著餘火剁了些綠菜葉穀糠做起了雞食。

三郎，三郎！院外傳來了呼喚。

惠娘麻利的開了院門，王叔您這麼早就來了呀，吃了沒進屋來對付一口先！說著把人迎進了屋。我抬頭，入眼是個中年不修邊幅的180骨架挺大的精瘦漢子，左手拿著把鐵弓，揹著個草簍裡面稀拉的裝著10來根帶著鐵質的竹木箭矢。左腳有點跛的走了進屋來…（王獵戶據說是北方戰場下來的軍戶早些年逃難到南邊入贅了陸家村的八嬸婆家，繼下有倆個兒子一個女兒。跟我爹孃年紀差不多）

遠哥兒你也起來了：說著麻利的蹲坐在門檻上掏出個菸斗點了杆抽了起來。

王叔（公）一起來吃點。我跟路三郎異口同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