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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行，他起碼能幫著跑腿兒，交個費什麼的。

崔逸在醫院應該是有認識的人，打了兩個電話之後，來了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像老專家的大夫。

初一沒有什麼心情去聽崔逸和大夫說話，只知道晏航馬上要手術。

&ldo;狗哥。&rdo;晏航叫了他一聲。

&ldo;嗯。&rdo;初一看著他。

&ldo;笑一個，&rdo;晏航說，&ldo;臉都快拉成驢哥了。&rdo;

初一扯著嘴角咧了咧嘴。

&ldo;回去跟學校請幾天假，&rdo;晏航說，&ldo;過來伺候我。&rdo;

&ldo;嗯。&rdo;初一點點頭。

別說請幾天假，就是馬上退學也沒問題。

晏航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初一一直跟著，崔逸拉了他一把他才聽到護士說的話：&ldo;家屬在外頭等著！&rdo;

家屬。

這個稱呼讓初一猛地一陣溫暖，但很快又有些心疼。

家屬，哪兒來的家屬。

晏航沒有家屬。

唯一的親人也失蹤了。

他低著頭走到一邊，站到了牆邊靠著。

&ldo;是怎麼回事兒？&rdo;崔逸走過來問。

&ldo;我不知道，&rdo;初一還是覺得全身發冷，老覺得牆上不斷有寒氣透過來，&ldo;我跟他打，打著電話，突然斷，斷了。&rdo;

&ldo;然後呢？&rdo;崔逸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了他。

&ldo;我不，不冷。&rdo;初一趕緊擺手。

&ldo;我車上還有衣服，一會兒我去拿了就行，&rdo;崔逸看著他，&ldo;你這臉色比晏航還難看了。&rdo;

初一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把崔逸的衣服穿上了：&ldo;後來我跑，過去，就看到一，一個人跑出來。&rdo;

&ldo;什麼樣的人？&rdo;崔逸問。

&ldo;中年人，&rdo;初一擰著眉使勁兒回憶著，他跟那個人對上了一眼，但除了記得那人看著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別的都記不太清了，&ldo;頭，頭髮挺，髒的。&rdo;

&ldo;這事兒得報警，&rdo;崔逸說，&ldo;到時警察要是問話，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緊張。&rdo;

&ldo;嗯。&rdo;初一點了點頭，在心裡嘆了口氣。

警察問話這種事，他是有經驗的。

初一不知道一個這樣的手術需要多長時間，多長時間是正常的，多長時間不正常，多長時間是傷得輕，多長時間是傷得重。

他就那麼一直站在牆邊，看著手術室的門。

門裡不止有晏航一臺手術，還有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路嗷嗷叫著也被推了進去。

初一有些擔心，手術室裡面是什麼樣？這麼嚎叫著會不會影響給晏航做手術的大夫啊？

他有些焦躁地倒了倒腿。

&ldo;我去買點兒吃的，&rdo;崔逸過來跟他說了一聲，&ldo;你在這兒守著，有事兒給我打電話。&rdo;

&ldo;嗯。&rdo;初一點了點頭。

&ldo;坐會兒吧，&rdo;崔逸看著他嘆了口氣，&ldo;你不會是有潔癖吧？&rdo;

&ldo;沒，&rdo;初一扯著嘴角笑了笑，&ldo;我坐，坐不下去。&rdo;

崔逸看了看他的腿。

&ldo;我緊張。&rdo;初一說。

&ldo;沒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