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使絆子(第1/2 頁)
許知夏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廚房熬中藥,因為開著油煙機,所以根本沒聽見許知夏回來了。
我端著砂鍋一扭頭看見許知夏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差點嚇得把砂鍋脫手砸在地上。
“你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
“你在煮什麼東西,這麼苦?”
我把中藥倒在碗裡,“藥。”
“好端端的喝藥幹嘛,你有病?”
我深吸一口氣,將砂鍋放進洗碗池用水泡上,“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回你的房間去。”
要是換在平時,許知夏見我這種態度早就該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然後果斷離開,但是今天不知道她吃錯什麼藥,竟然一直賴在廚房不走,非得和我說話。
“江儉,我能關心你就不錯了,別給臉不要臉。”
“呵呵,許總的關心太金貴,我可承受不起,還是省省留給你那個小替身吧。”
許知夏突然噗嗤笑了出來,我不由得看愣了,因為她的笑不是我曾經熟悉的鄙夷嘲諷的笑,是能感覺出來她是真的高興的笑。
前者是帶刺的有毒的玫瑰,而後者是明媚的像春天的太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也只是一瞬間,我就反應過來,心裡依舊對她豎起高牆,靜靜地看著她又要作什麼妖。
“江儉,看來你很在意他啊,你嘴硬說不愛我,其實根本放不下,對不對?”
不是,許知夏到底從哪兒得出來的這個荒謬的結論?
我剛想說些什麼,但卻組織不好語言,就是很匪夷所思,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還嘴。
“許知夏,你要是腦子有問題,明天就去掛個腦病科或者精神病科,你都對我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怎麼可能還愛你,我不是受虐狂也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患者。”
“我現在就希望和你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我和你不得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再是你許知夏的玩物,明白了嗎!”
“你們不過是仗著祖輩搶佔時代先機吃著時代紅利,又比我們這些普通甚至窮苦的老百姓高貴到哪裡去,憑什麼就能肆意地踐踏別人的真心和尊嚴?!”
我的語氣到後面越來越憤怒,許知夏站在原地臉上的笑還沒徹底消散就僵住了,我懶得和她再爭辯什麼,端著藥碗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轉過身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竟然緩慢地蹲下身子,將自己蜷縮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但轉念一想,她一個迫害者又有什麼資格哭。
在我上樓之後,許知夏站起身,隨手擦去眼角的淚痕,方才我說的那些話不停地在腦海裡迴圈,她不禁開始迷茫,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江儉他,真的不再愛我了嗎?”
夜裡噼裡啪啦的聲音把我吵醒,我不習慣開一整夜的空調,所以晚上都會開著窗戶,睜眼時房間裡依舊黑暗,只有床頭的小夜燈在亮著昏黃的一小團光芒。
窗簾被風吹得翻飛,我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有細密的水珠從紗窗透進來,抬頭看天正好一道閃電劈開夜幕,緊接著是轟鳴的雷聲。
雨水像是子彈一樣打在玻璃上梆梆作響,如果不是開著窗戶雨會透進來,我還真想開一晚上,吹吹自然風。
也不知道我媽在徐老夫婦家住著還習不習慣,明天早上去看看她吧。
把窗戶關上,窗外的雨聲風聲一下子小了許多,重新躺回床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我睜著朦朧的睡眼走到窗邊,外頭的風雨不比夜裡小到哪兒去。
正準備出門去看我媽的時候,林行帆給我打來電話。
“我給江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