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哭喊著的我,求不來的晚安(第1/3 頁)
“她的腿又白又細”
李湛當初隨口的一句話,現在正式被我和吳竹編入了典籍。那發情的語氣,小頭控制大頭的形容,實在是太讓我印象深刻。
“哎呀,今天又碰到她了,又打招呼了”
老子真是想吐,旋,我想你了,雖然你也不是莫b(方言,什麼的意思)好東西,在我旁邊時不時給我來一套絲滑小連招。
“我真是服奧,丘山和我講話總是不看我!”
這點尊重我還是有的,旋老弟,其實我是在不和你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看你,說話的時候還是會給予最基本的尊重的,好嗎?
坐在我旁邊的時候旋也總是會問我一些關於林小林的事情,我總是給他講,講完了再加上一段分析。他是個很鈍感的人,給他講些什麼,他經常會反應不過來。
“列有莫斯誒!(這有什麼啊?)”
“你不懂。”
他的確不會明白,那時候我告訴他,林小林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穿著一件白襯衫;在520之後,她問我,我是否恨她他第一次聽見這些時候,總是呆呆地沒有反應。
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當我給他解釋完了以後,他總是和我一起陷入沉默,我總能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一絲悲哀,那樣的悲哀不基於任何人,不來自於我,而是如同廣袤無垠的平原,也或許更像包容永珍的湖海。
這就是他的魅力。我告訴過他很多,講過很多道理,這些都是我在愛情和生活裡看到的,經歷到的,久而久之,他越來越明白我在想些什麼,比如知道上課的時候我一般什麼動作表示我要看林小林了。
後來,他管我叫“丘老師”,當然這個老師有一點點東洋味,不過不影響,大家自行忽略即可。
快要放高考假了,這是難得的長假,即使它是用很多學生的痛苦鋪墊出來的一個假期,但我們還是很開心,那時候有幾個人會真的去想到“明年高考的就是我們”呢?
享受當下是生活保持快樂和驚喜的秘訣,至少高中是。
那天,鍾曉泊的手被劃傷了,他哭著喊著相當誇張的在班上求一個創可貼,我笑話了他幾句,他憤憤不平的看著我,卻沒說些什麼,畢竟手上還在冒著血。
走廊上,五月份的陽光已經很熱了。我只是站了那麼幾分鐘就實在忍不住回了教室,正好迎面撞上了鍾曉泊,他正站在林小林的旁邊,林小林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創可貼遞給他,他道謝之後,笑著收下。
“丘山,你看這是什麼?”鍾曉泊把創可貼放在我面前晃盪著,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想理會,卻在餘光裡看見了那張創可貼的全貌。
我的心臟在那一秒收縮著,回憶在我的大腦裡井噴了。
“這個給你……質量可能不是很好,你湊合一下。”
那張創可貼,那個包裝,甚至那撕開以後缺失的一角,和我記憶裡的那個有些燥熱的中午拼合了。
我一把奪過了鍾曉泊手中的創可貼,拿在手裡,就連感覺都那麼熟悉,回憶的潮水徹底將我淹沒,我的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喉管蠕動著,我抬頭看向林小林,可她卻早已低下頭,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或許,她早就忘卻了,忘卻了那個中午,忘卻了這枚創可貼的來歷,忘卻了,曾經有個人為了買下這微不足道的一點東西,跑了一公里。
我慘笑著,避開鍾曉泊的視線,把創可貼塞在了他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轉身離開了教室。
教室裡,陽光始終照不到的那些地方,那樣的寒冷,直到陽光吞沒我,我的雙手還是冰冷的顫抖著。
當初,林小林在我的心口上塗滿了愛的符號,在我傷疤處貼上了創可貼。在她把創可貼遞給鍾曉泊的那一瞬,我心頭創可貼破碎成了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