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1/1 頁)
——皇城
女帝雲遙坐在御書房中,看著報上來的各地情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她看著桌上那疊的高高的奏摺,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在心下無比懷念自家二女兒還在的時候。那個時候,奏摺有她幫忙批,那群御史大夫,看到雲碧櫻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關於皇室的事情,他們一句話丟不敢說,連帶著那個時候她的耳根子都清淨了。如今,雲碧櫻一不在,好啦,御史那群文官便開始找她的不痛快了,像個和尚一樣,天天在她耳邊唸叨,女帝啊,雲氏皇族宗親,又有人知法犯法,還請女帝管束一下族中子弟云云,聽的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雲瑤看著桌上那些高高的奏摺,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她招來自己的心腹,吩咐道:“去把大殿下請過來。”一旁剛好進來換茶的婢女聽到這句話,不禁感到好奇,“大殿下”?大殿下不是就是帝女殿下嗎?可如今帝女殿下征戰在外,女帝又怎麼能找帝女殿下呢?婢女心中好奇,可也不敢越位久留。換完茶後,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軍營
獨孤暄寒站在雲碧櫻的帥帳外,頗有些躊躇,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就在他轉頭準備離開時,帥帳的帳門被人掀了起來,隨後,一個身著宮女服的女子走了出來,那宮女,獨孤暄寒有這些許的印象,是一直站在雲碧櫻身後的宮女,好像叫做……“灼夭”。灼夭走出帥帳,看見獨孤暄寒,眸中閃過一絲適宜的疑惑,她行至獨孤暄寒面前,行了個端正的宮禮,面上一派恭敬之色:“左丞可是在等主子?”
獨孤暄寒“咳”了一聲,面上有些許不自在的神色閃過,他輕聲的“嗯”了一句。聽到這個回答,灼夭面上出現了一絲抱歉之色:“那左丞來的可不趕巧,主子剛剛接到碧櫻族的傳信,此時不在軍中。”
獨孤暄寒聞言,從袖中抽出幾張信箋,行禮道:“灼夭姑娘客氣了,臣不過是過來送幾封信罷了。這是帝都來信,還麻煩姑娘轉交殿下。”灼夭接過信箋,不卑不亢道:“左丞放心,屬下一定會轉交到殿下手中。”看著東西交了出去,獨孤暄寒鬆了口氣,轉身離開。
而灼夭目送著獨孤暄寒離開後,轉身回了帥帳,而按灼夭所說,原本應該在碧櫻族的雲碧櫻卻出現在了帥帳中。雲碧櫻半躺在軟榻上,青絲散開,那幾十根白髮在這青絲中,便越發顯眼。灼夭進去時,雲碧櫻正在閉目養神,感應到灼夭的氣息,她這才睜開眼,看著面前的灼夭,有些慵懶道:“獨孤暄寒給了你什麼?”灼夭拿出那幾張信箋,遞給雲碧櫻,恭聲道:“左丞大人說,這些信箋都是帝都給寄過來的。”
雲碧櫻接過信箋,指尖輕輕拂過信封口,那緊緊的被封住信封口便被開啟了。她看信的速度很快,很快便看完了第一封雲讓的信,她唇角微勾,那雙永遠冰冷的眸子,卻出現了一絲笑意,她輕笑了一聲,無奈中帶著幾不可見的寵溺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家的三妹妹,喜事將近。”灼夭聞言,難得驚訝了一次:“主子,三小姐可是看中了誰?”
雲碧櫻垂眸看著信,輕聲啟唇道:“端木家的少主——端木落月。”灼夭聞言,她難掩眸中的驚訝,怎麼會是他?雲碧櫻搖搖頭,眸中滿是笑意:“阿讓和端木落月自小便一起長大,說沒情意,別說你,我都不信,大概是阿讓之前一直躲著自己的情意,如今,阿讓自己想開了罷,或者,那位端木少主做了什麼令阿讓幡然悔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