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進行時22%(第1/2 頁)
“這裡已經處理好了,我們走。”諸伏景光將蒙著下半張臉的黑巾扯下,從四樓撤離。
對面的樓宇喧鬧的很,無辜市民被突如其來的槍擊嚇破了膽,蜂擁著逃命,而那名駭客眉心中彈,早就躺在地上沒了生息。
無人看到對面這棟樓裡剛剛收起的黑洞洞的槍管,而監控這時候並未普及,絕對無法拍攝到諸伏景光和源見春的面孔。
“一會你陪我等,還是先藏起來?”諸伏景光將槍支收入小提琴包,拉上拉鍊。
鐵鏽摩擦的聲音在樓道內格外清晰,源見春摸了摸耳朵。
“暫時先不露面,看看對方是誰。”
論潛伏,在販毒集團埋伏了十年的源見春絕對比現在的諸伏景光有經驗。敵在明我在暗永遠是最佳選擇,他不能從一開始就把保命方案攤開在對手面前。
兩人並未到樓下去,而是往天台去。
夜幕低垂,今夜無星無月,只有黑沉沉的雲壓下來。
源見春摸了摸額頭,沒有半點雨絲,反而讓這場景不夠悽然。非主角的死亡也顯得這樣草率,連一場絕望卻淋漓盡致的大雨都沒有。
他死的那日,是在海邊,大概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巨浪不斷衝擊著礁石,濺起層層白沫。
一聲槍響,紅色的鮮豔將礁石變換了顏色,而那肉體凡軀便墜入海中,被海浪埋葬。
源見春一隻手插兜,面無表情地走入了拐角,門的陰影將他徹底藏著,他彷彿成了影子,連往日那注目的銀髮也被染上夜的黑。
諸伏景光收回視線,獨自站在樓邊緣等著人到來。不知道是否因為有君度的陪伴,諸伏景光並不寂寞,也不擔憂,而是任由涼風吹拂著,腦中思緒平靜。
“噔——噔——噔”
矮跟皮鞋,聲音微重,來人不像是女性。
“黑麥。”
源見春躲藏著,粉色眸子映出對面大樓的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諸伏景光——君度還在。
屬於黑麥的那股濃烈的冷冽氣息彷彿隨著天底下的氣流填充了天台的每一處,源見春微微皺了皺鼻子,感到肚中飢餓。
今天諸伏景光出任務,沒空做飯,中午自己也沒好好用餐——事情解決了讓諸伏景光做宵夜。
他微微按住腹部,不讓這傢伙因空空而發出聲響。
“蘇格蘭。”赤井秀一念出這個代號,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三瓶威士忌裡有兩個臥底,黑衣組織也真是夠瞎的。
“是你把我叫來的?”諸伏景光適當地露出一些警惕神情,以免暴露還有其他人在場,“有什麼事情?”
“那個臥底是你吧?”赤井秀一輕笑,作為FbI,他這兩天倒是摸清了一些諸伏景光暴露的原因。他的暴露不是因為諸伏景光偽裝得不好而露了馬腳,居然是日本公安內部有叛徒。
自相殘殺的戲碼,很可笑。
赤井秀一不免有些優越感。他雖然有著日本血統,卻常年生活在海外,觀念和一般日本人還是有區別的。相比懂得藏拙的日本公安,他鋒芒畢露,愛行險棋,自然成了風頭無兩的人物。
可憐諸伏景光藏得戰戰兢兢,居然因為後方著火而眼看著要丟了性命……赤井秀一不是可憐他,也不是來嘲諷他的,相反,他是來提醒的。
不論怎麼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同為臥底,他們的任務也是一致的,這一點足以赤井秀一伸出援手。
“不是我。”諸伏景光否決,並且一臉譴責地看著赤井秀一,手卻摸上了腰間的槍,“你在開玩笑嗎?沒有證據就汙衊我?”
“話不能這麼說,你自己也很清楚吧。”赤井秀一神情輕鬆,“前兩天蒙多薩趁你出門和我們說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