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消隔閡(第1/2 頁)

父子倆走出了老遠，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張拂林這才把兒子放下來，讓他自己走回乾爹家。

“爹？”張起靈扯了扯張拂林的褲腿，不解得問道，“族長他們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啊....”張拂林摸著下巴尋思了片刻，看著兒子眼巴巴得眼神，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拖長音說道，“就這麼想的唄。”

張起靈握緊了小拳頭，奈何他現在腿短手短個也不高，只能癟著嘴一動不動的看著惡趣味的老爹，內心掙扎了片刻妥協了，“換！”

“穿三天藕粉色的裡衣。”張拂林其實也不想這麼做，白瑪做的這麼辛苦，小官穿的次數這麼少怎麼能行。

“...成...交！”張起靈咬牙答應了，不生氣不生氣，他幾百年的‘小鬼’，犟不過比他多活一百年的老爹很正常。

“成。”張拂林坐在四下看看，走到廊橋得臺階上坐了下來，伸手拍了拍身側，“咱們父子倆好好談談心。”反正有些事情，小官遲早也會知道的，早些知道也沒什麼不好。

張起靈氣鼓鼓地坐了下來，雙腿剛大咧咧得岔開，發現自己腳脖子剛好卡在下一級臺階上，尷尬地收回腿老老實實坐好。這麼坐了幾百年了，猛地不行他還真習慣不了。

張拂林捂著嘴，努力忍著要噴湧而出的笑意，看著瞪自己的兒子，咳了好幾聲才壓了下去。醞釀了很久這才開口解釋，“張家人是容易失憶，但又不是傻。這有人在暗地裡使壞，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理由張起靈還是相信的，“那他們...怎麼還不留後手？”以至於後來整個張家也不會分崩離析。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留？”張拂林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你不就是嗎？”但換做是他到了那種時候，怕不是也會犧牲一部分，保住大多數的族人。“只是苦了你。”

張起靈有些生氣得撇開臉，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生氣！

“你的出現給了張家最後一次喘息。”張拂林雙手撐著地靜靜地看著天空，“同時也給了族人一次選擇未來的機會。”不然後面脫離出去的人也是保不住的。

張起靈板著臉，只是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聖嬰，呵，不過是追求長生的家族，最後迸發的凝聚力罷了。”失去信念對於一個人的打擊有多大，相信兒子也深有感觸，更別提是他們這種把家族利益至上刻在骨子裡的人了。

張拂林攬著兒子的小肩膀，輕輕拍了拍，“只是苦了你啊....”他跪在族長面前，接受了兒子會一生苦難的命運，也只不過是為兒子能夠活下來。

張起靈怒極得站了起來，瞪著張拂林，“那你呢！”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憤怒，明明他爹什麼都知道，為什麼...為什麼...

張拂林看著被甩開的手嘆了口氣，“你爹我啊本來都已經處於本家外圍了。哪想到遇到了你阿媽...”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和血脈比他還要複雜。看著默默流眼淚的兒子，小心地給兒子擦掉淚珠，輕聲說道：“有了你，我和你阿媽到死都沒後悔過。你是在愛裡降生的，是我們生命裡等到的最珍貴的寶物。”

張起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直接撲到了老爹懷裡，沒一會兒淚水就打溼了張拂林的衣服。他的身世吳邪和他說過，但每個人的選擇和掙扎卻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他爹當時其實和他阿媽當初一樣，只有面前這一條路可以給他選。

哈，無父無母的聖嬰，多好的族長人選。所經歷的一切，也不過是和吳邪一樣的培養罷了。

張拂林拍著兒子的後背，紅著眼睛無聲得嘆息著，如果當時能夠知道未來，他就不會放棄一切，只為做一個外圍的張家人。

好一會兒，張起靈才緩了過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畢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