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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風頭無兩,誰人不知白家&ldo;玉郎&rdo;之名。滿京城裡,竟是找不出幾個能與他比肩之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翩翩玉郎,多少女子傾心相許,就連皇家公主郡主,也巴不得能得他眷顧。尋常行走市井,便是偶爾的一個眼神,也能叫無數懷春少女久久不能自已。
塗氏因她之故,方得嫁入白家,成為&ldo;玉郎&rdo;之妻,也曾被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可誰曾想到,她不但不屑&ldo;玉郎&rdo;,不肯珍惜他,反而還心懷怨懟,恨意滔天。
最後,竟然狠得下心來,拋棄了他。
著實可恨至極!
見到尋常像是猴子一般,片刻也靜不下來的妹子突然變得這般嬌弱的哭泣傷心,白澈哪裡還忍得住,一顆心可謂是疼得揪成一團,忙示意妻子退開,自己湊了上去,抬手輕柔拭淚,膩著聲軟軟的哄道:&ldo;妹妹怎地了?可是胳膊疼痛難忍了?你且忍上一忍,哥哥這就去叫太醫來,給你開了止疼的藥,可好?&rdo;
說著,擱下拭淚的帕子,起身就要離去。
白清忙拉住他,這一牽扯,又動了受傷的胳膊,不由呼起痛來。
白澈被緊緊拉住,哪裡還敢再動,只得又坐了下來,又是哄又是勸的,只希望白清能安安分分的好好養傷,別再傷了自己。
白清心中又是悔又是恨,還有見了兄長之後,陡然升起的委屈,加上了身上的疼痛,一時之間,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可著勁兒的往外淌,竟是哭個不停了。直哭得白澈將她扶起來,摟在懷中,哭笑不得,好似嬌寵三歲孩童一般,輕拍著她的背,小聲的哼著她喜歡的歌謠,哄著她睡了。
眼中只剩下對方的兄妹二人,卻根本沒有發現,立在一邊好似外人的塗氏,看向他們的眼眸中,露出來一股子已是極力掩飾,卻怎麼也無法掩飾住的憤怒和嫉妒之色。
她染著艷紅丹蔻的尖長指甲,竟在不知覺間,掐入了手心,點點鮮血,暈染紅了她握在手心裡的辱白色手帕。
卻是連自己都未曾察覺。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塗氏心中咬牙切齒,有一瞬間,她簡直恨不能撲上去狠狠將白清拖出丈夫的懷抱,遠遠的推開。
可她卻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著,忍著……
每一次都是如此,每一次只要白清在,白澈的眼中,就全然看不到別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卻從來得不到白清擁有的這種溫情。每一次,她都只能遠遠看著,看著自己的丈夫,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將他所有的溫柔情意,全然傾注在別的女人身上。
這個別的女人,即使是親生的妹妹,也叫她無法忍受。
她的存在,在白家,好似一個笑話。
娶她,不過只是因為她是白清的閨中密友。她表面上是白家的少夫人、當家主母、管家夫人,可實際上,她不過是他娶回來給自家妹妹做奶孃保姆一般的存在,成親之後,他對她提過的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不論何時何地,不管何種境況,都要全心全意的,照顧好他的妹妹。
何其諷刺!
她的理解,倒真符合白家父子的想法,他們最終同意她進門,正是因為她與白清的關係。
白家沒有主母,白清沒有母親,他們憐惜她,但凡能滿足她的願望,必定竭盡全力去滿足。她最好的朋友,是塗氏解語,她希望塗氏嫁進白家,白家父子即使有些許不願,也不忍拒絕。
白清素來性子跋扈囂張,得罪的人多,得罪的名門淑女也多,京城裡,還真找不出幾個跟她無仇,能夠和睦相處的姑娘。不過她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對她自己認可了的人,會傾心相待,她既認可了塗氏,那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