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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情舒望著被拉走的玉子,靜默。
靜靜地撿起手機,隔著螢幕看著觀眾,他抬手蓋上旁邊鐵盒的蓋子,說,「這是我所有的財富。我一直覺得這便是我最珍貴的東西,現在看著,已經沒幾樣是好著的了。」
卷情舒把鐵盒抱在懷裡,看著大家,「我帶大家看看我自已的家吧。」
卷情舒抱著鐵盒走了很遠,越走越偏僻,直到來到一片小山丘,周圍已經滿是雜草,沒有一絲人煙。
卷情舒走到一處半人高的山坳,抱著手機,坐在山坳裡。
卷情舒把手機放在一旁,沒有再看螢幕,他抱著膝蓋縮在山坳裡,靜靜地說,「這裡是我家,屬於我一個人的家。」
螢幕那頭的人,再見不到那張精緻的面容,只能聽到少年人隱忍的聲音。
「這裡沒有爭吵,沒有打鬧,不會有雨淋到身上,也沒有雪地那麼冷。」
「我今天,我把我最好最珍貴的東西分享給大家,是希望大家能對幫助過我的人給予善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大家所有的負面情緒請只給予我一個人。」
時間漫長而寂靜。
這是一處荒地,一處荒山,卻是卷情舒呆得最自在的地方。
直播仍在繼續,但卷情舒再沒翻開過手機。他會唱幾首曲子,不唱的時候會用葉子給大家吹動聽的音樂,偶爾也會說幾句話。
「當痛苦超過閥值,是無法被補償的。」卷情舒說。
「其實,你們評論的人,他已經再也聽不見了。」卷情舒說。
☆、第 10 章
那次直播過後,大眾開始質疑這些突然出現的新聞和熱搜,故事又以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展開。真相一點一點徐徐鋪呈。
與此同時,卷情舒離開了冷鋒的公寓。
冷鋒倚著門框,微垂著頭,望著走道上孤身一人的卷情舒,問,「為什麼?」
冷鋒的面容依然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沉重落寞。
卷情舒回望他,凝視了他很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身離去。
法院的判決很快有了結果,儘管那些僕從只被判了一年的刑期,但法院判他們敗訴,這對卷情舒而言,便可以了。
之後不久,卷情舒第一次見到卷氏的董事長卷季南。
卷情舒望著眼前幽靜又空無一人的咖啡館,猜想這間咖啡館應該已經被卷季南包場了。
卷情舒靜靜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靜地點了杯不加糖的咖啡。舉杯輕酌,苦澀的清純滋味充斥味蕾。
店長從這少年進門起便不能自已目不轉睛的望著少年,就像欣賞一幅名貴無市的畫卷。
放下咖啡杯,卷情舒平靜地望著推門而入的卷季南。卷季南本人比雜誌上更在魅力,也顯得更年輕。他的眉目上挑,鼻樑高直,本是極富壓迫力的英挺,卻被他成熟的理性穩穩壓住,形成不怒自威的氣場。
卷情舒起身,對卷季南打招呼,「卷先生,你好。」
卷季南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少年,他本以為少年知道自已的身世會迫切地想進入卷家,擺脫舊有的命運。但少年只稱呼他為卷先生,率先把二人的關係定位成了陌生人。
卷季南沒有應聲,只是自顧自地坐在卷情舒對面,有條不紊地接電話,處理檔案。他並不準備理會卷情舒,事實上他約見卷情舒也只是為了讓這少年認清自已的位置,不要打著卷家的旗號四處招搖。現在,卷情舒顯然已經認清了自已的位置,知道自已永遠不可能是卷家人,而對待一般人,卷季南素來不會理會。
卷情舒依然站著,他看了卷季南一眼,確定卷季南沒有同自已交流的想法,便從自已包裡取出五十八塊錢,正好是他一杯咖啡的價格,放在咖啡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