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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高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卷情舒又回到了學校。他長高了,也顯得更結實了,看起來已經是一名青年人。
他消失的日子去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卷情舒自已也從來不提。
大家只知道上峰授予了他一等軍功,還抹去了他所有的不良檔案。
某種意義上,卷情舒現在已經是一名沒有任何黑歷史的普通公民了。
只有卷夫人在看見卷情舒時眼底暗藏著深深的懼意。
卷情舒看著依舊優雅的卷夫人,他說,「我回來了,夫人。」
只是普通的一句話,卷夫人卻彷彿聽到了惡鬼的聲音,她看著卷情舒比看到鬼還可怕。
卷情舒沒有回捲家,他也不想一個人呆著,兜兜轉轉,他坐在金家門口。
最後還是卷思明在金家門口找到了他,帶著他敲響了金家的門。
卷思明永遠也忘不了他找到卷情舒時,卷情舒看著金家燈火和和,歡樂一片時的模樣,卷情舒漂亮的眸子裡閃著淚點,他在羨慕,又很傷感。
門開啟,入目便看到金未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這半年裡,金未也長高了,他不再穿毛絨絨的居家服,也不再穿毛絨絨的可愛拖鞋,他已經有了金家主人的從容姿態,把卷情舒和卷思明請進了家門。
金未給卷情舒安排好客房,卷思明也沒有走,而是在隔壁住下了。
夜裡,卷思明釦響了卷情舒的房門。
房間裡沒有動靜,卷思明知道卷情舒只是不想見自已,他想了想,從兜裡掏出鐵絲,把房門開啟。
房間裡沒有卷情舒,但卷思明知道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自已。
卷思明把門關好,找了個椅子坐著。
「我知道你去了哪裡。」
「我很抱歉,我救不了你。」
「你能活著回來,我很高興。」
卷思明說完便陷入了到他自已的世界裡,他的眼眶變得通紅,「你一定一直恨我佔了你的位置吧。」
卷思明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不想解釋什麼,你要恨就恨吧。」
卷思明點了一根煙,想了想,問,「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在卷夫人手裡活到現在的?」
卷思明狠狠地抽了一口,繼續說道,「做卷夫人手裡的狗,我就能活著。我時常在想,你要死了,我怎麼辦?我一直知道,狗沒用了,就應該死了。」
「你在,我就怕,我怕失去很多東西,父親,弟弟,周圍的一切。但你死了,我更怕,因為你死了,我就沒用了。」
這時的卷思明,沒有談笑晏晏,沒有學校精英的模樣,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顯得有些落魄,他淡淡地說,「我每天都活在恐懼裡。」
卷思明走了。
窗外,卷情舒立在窗臺,看著沒有盡頭的漆黑夜色。他像一座雕塑一般,你不知道他已經站在那裡多久。
深夜,金開霽扣響了卷情舒的門。
「情舒,開門。」金開霽說。
卷情舒開了門,給金開霽倒了杯水,便坐在床邊,等著金開霽說話。
不一會兒,金博文也敲門走進來。
卷情舒抬眼看著他們倆,主動說,「我明天就走。」
金開霽猶豫了一會兒,說,「其實我和博文只是金家的養子。只是金家一直把我兩視如親生,大家才一直以為金家有三兄弟。」
「我們知道你是卷家養子。」金博文接著說,「金家和卷家雖然不一樣,但養子終究是養子,卷家的一切,都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金未也不是你可以相交的,你明白嗎?」金開霽說。
卷情舒平靜的抬頭,望著兩人,他問,「你們有肖想過金家的一切嗎?如果你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