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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琰被這話說得雙頰泛紅，牧雪卻是刺激得眼睛泛紅，從椅子上竄起來，聲音陡然拔尖，一句「我不信」喊得有點破音，著實把陸琰嚇了一跳。

師時霈微微嘆了口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會改變什麼的。」

牧雪聞言眼眶濕潤起來：「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師時霈搖頭：「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

牧雪依舊不甘心：「那你為什麼在那麼多女人裡只對我一個人比較特別！」

師時霈微微蹙起眉：「不可否認你的確比其她人特別一點，那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你頂多算是朋友，在我心裡，你從來都不是戀人的候選。」

「不可能！」牧雪眼中泛起淚花，說起話來有些歇斯底里，「陸琰到底有什麼好！你是喜歡他哪裡？他的身體嗎？我也……」

「牧雪！」師時霈喝斷了牧雪的話，聲音頓時冷下來，帶著隱隱的戾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姓沙的我已經收拾掉了，你要是想步他後塵儘管試試。看在兩家的交情，我可以不計較你對陸琰做過的事，但沒有下次了，這是我能給你最上等的待遇。」

牧雪被師時霈一番話震得微微發起抖來，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在這個人面前真正感到害怕起來。他是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人，是龍虎，是兇獸，從來都不柔軟。未對她展露過獠牙，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摸到過那塊逆鱗。

但她就是不甘心。

那塊逆鱗為什麼不能是她？

牧雪將恐懼和眼淚一起逼了回去，咬著下唇抬眼看向陸琰時眼底泛著殺意：「我不會輸給你的，早晚我要讓你嘗嘗失去的味道。」

陸琰聞言鼻子一哂，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你別以為我跟婉珺一樣好欺負，陸家可不比柳家。別跟我作對，你沒這本事。」

牧雪怒道：「你以為我們牧家會鬥不過你們陸家？！」

「的確，兩家鬥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陸琰淡淡看了牧雪一眼，手勾上師時霈的脖子，語氣柔緩卻帶著濃濃的挑釁，「但如果再加上師家呢？」

「你！」牧雪沒想到陸琰能不要臉得這麼光明正大，著實被噎了一下，「你好樣的！」她說完踩著高跟鞋怒沖沖離開了，還沒走遠就聽到辦公室傳來陸琰的爆笑，於是更氣了。

看陸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師時霈在他背上輕撫給他順氣：「誰教的你這些話的？」

陸琰抬手抹了一把笑出來的淚花：「小說啊！這麼多年真沒白看，太值了。」

師時霈坐回椅子上，拉過陸琰讓他坐到自己腿上：「你就不怕真的挑起兩家的爭鬥？就算我幫你，陸家也少不了要受損的。」

陸琰整個人躺到師時霈身上，後腦勺靠著他的肩膀，撇著嘴道：「說得好像我不這麼做就能避免一樣，牧雪可不是那種你讓著她她就會看你乖收起爪牙的人。」

「你倒是瞭解她。」師時霈捏了捏陸琰的臉，「她跟沙旺的事，你都知道了？」

陸琰抬起頭：「你是說藥是她給的這事？」

師時霈「嗯」了一聲，陸琰又道：「知道啊，我一開始就知道，我還知道她跟沙旺說了什麼呢。」

師時霈笑道：「哦？這麼厲害？那你怎麼還中招了，嗯？」

陸琰聞言坐起來，轉過身去一把捏住師時霈兩片唇：「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中招，現在你還想摟著我，想得美吧你。」

師時霈拿開陸琰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那我還要謝謝他們了？」他說著將人攬到懷裡，放柔了聲音，「就算沒那件事你早晚也是我的，以後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陸琰心像打翻了蜜罐子，撒嬌似的哼了一聲：「全世界也就你敢欺負我。」他說著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