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顛壞了腦子(第1/4 頁)
明絕做事麻利,下午收到明若昀的命令,晚膳時分就把查好的結果放到了襲寒居的桌案上。
明若昀依照他查到的結果梳洗更衣,第二天算著時辰出現在了曹諫之去遊說陸遠的必經之路上。
“曹解元?!”
明若昀吃驚道,掀開車窗的簾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佯裝自己是恰巧路過,在這裡遇見他完全是個意外。
曹諫之剛開始沒認出是他,心想這是誰家公子出門坐馬車還要戴幕離,見馬車上垂著寧王府的徽記才反應過來是明世子。
曹諫之下意識就想躲,畢竟他最近在奔走的事說難聽的是在針對寧王府,結果這條路前後都被過往的百姓和商販堵上了,只好抬手給他行禮。
“在下博州解元曹諫之給世子請安。”
明若昀淡笑著讓他免禮,幕離之下的臉人畜無害。
隨侍在側的明語轉過頭癟癟嘴,這個曹諫之每次說自己名字的時候都要在前面冠上“博州解元”的頭銜,好像不這麼說別人就記不住他似的。
博州解元很了不起嗎?她還是世子面前最得臉的婢女呢她驕傲了嗎?
“曹解元匆匆忙忙這是要去哪裡?”明若昀輕聲問。
曹諫之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只遮遮掩掩地說要去會友。
明若昀意外道:“曹解元人中俊傑,朋友一定也是德才兼備,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也跟著去見見?”
他要去遊說陸遠一起向皇帝請命裁撤北境軍資,帶著明世子去還怎麼說?!他好不容易才讓陸遠同意見一面。
曹諫之支吾著沒有立即作答,絞盡腦汁地在心裡想該怎麼拒絕明若昀還不失禮。
明若昀來找他就是為了壞他的好事,自然不會給他開口拒絕的機會,讓假扮成車伕的明絕把上馬凳擺好,笑吟吟地請曹諫之上車。
他笑容和善舉止有禮,絲毫看不出是在強迫曹諫之,曹諫之無法,只得順從地上了馬車,剛掀開簾子就被裡面的佈局驚呆了!
只見寬敞的馬車裡十分富麗堂皇,桌案、小几依次擺放,茶具、炭火一應俱全,腳下是用白狐的毛皮拼而成的腳墊,身後是方便依靠和小憩的軟枕。
整個馬車從外面看毫不起眼,裡面卻處處都透著講究,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知道馬車還能精緻成這樣!
這哪裡還是王府的馬車,分明是座移動的寢殿!
明若昀看出他的驚訝,不緊不慢地和他解釋:“我身體不好,入秋之後就開始畏冷,下人們怕我出門的時候凍壞了身子,佈置馬車的時候就格外用心了一些,讓曹解元見笑了。”
“豈敢豈敢。”
曹諫之汗顏,侷促地縮在馬車一角,連腳都不敢落地。
這墊腳的毛皮一看就價值不菲,他腳上還帶著泥巴,萬一踩髒了賠都賠不起。
明若昀淡淡一笑,眼神示意明語找個東西給他墊著,曹諫之這才鬆了口氣,把腳放下,拱手和明語言謝。
明語舉止得宜地還他一禮,低頭坐在對面,心想那塊帕子不能要了,早知道今天不帶出來了,她還挺喜歡的呢。
“曹解元和朋友約在哪裡?”明若昀明知故問。
曹諫之說了一個巷子的名字,陸遠入京之後就住在那裡。
明若昀點點頭,敲敲車門讓明絕改道,實際上他們就在往那個方向去,只是曹諫之坐在車裡看不見而已。
曹諫之坐了一會兒身上全熱了起來,見明若昀在馬車裡還戴著幕離,好奇問:“世子是受了風寒嗎?”
明若昀藏在幕離後面的臉幾不可查地變了變,撥了撥垂在眼前的輕紗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避重就輕道:“是,在下自幼體弱,每當季節變換都會有些許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