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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歸懶洋洋道:「不還。」
晏未嵐不欲捲入二人的「糾葛」,轉身招來一名下人,道:「送些點心去新房。」
相比外廳的熱鬧,後院安靜不少。虞笙在喜床沒坐多久就坐不住了,他輕輕撩開喜帕,見屋子裡站著一排的侍女,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侍女對上他的目光,忙道:「少夫人不可!」
虞笙聞言乾脆把喜帕全部扯了下來,「沒事,待會我再蓋上就是,你們別和七少爺說啊。」
眾侍女:「……」
虞笙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未嵐他什麼時候才會來?」
「外頭客人還很多,估摸是要等到天黑了。」
「那還挺久的。」虞笙想了想,道:「你們不用陪我等了,先下去吧。」
侍女面面相覷,剛才出聲提醒虞笙的侍女道:「少夫人,洞房之前還有些儀式……」
「不就是掀蓋頭喝交杯酒嘛,我都清楚。」虞笙信心滿滿道,「忙活了一日,你們也累了,快去歇息罷。」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燭之夜,他實在不希望有旁人打擾。
侍女拗不過虞笙,只好先退下。虞笙站起身舒展著筋骨,看到桌上擺著一些點心,還都是自己愛吃的,一個沒忍住就吃了個光,又喝了幾杯小酒潤潤喉。酒足飯飽後,他乖乖地坐回去,等著夫君來找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虞笙靠著床柱昏昏欲睡,猛地驚醒,發覺已是傍晚時分,火紅的夕陽從窗外灑進來,給原本就紅得耀目的新房添上了一層溫柔的紅暈。
門外隱約傳來一陣動靜,虞笙恍惚了一會兒,連忙蓋上喜帕,低著頭,懷著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等待他的夫君。聽到門扉開啟的聲音,虞笙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忍不住自己掀開了喜帕——
「未嵐!」
夜幕降臨,晏未嵐帶著微醺的酒意走過掛著大紅燈籠的長廊,只覺得置身於夢境中。他和虞笙的新房是寫意居——他住了十八年的院子。院子不算大,位置也不是很好。他已是國公府名正言順的主人,想住哪個院子都可以,可他仍舊想住在這裡——和虞笙一起。他們二人在這個院子裡度過過很長一段時光,每次虞家來訪,虞笙總會來看他。有的時候他恰好不在,虞笙就會和今日一樣,在院子裡等他。見到他的一瞬間,原本百無聊賴的少年就會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用清脆的聲音叫他的名字。
短短几步路,晏未嵐卻好似走了數年。他一步步地走到新房門前,看著門上的「喜」字,正要推開門,手上猝然一頓。他回過頭,看著院子裡的大樹,眼眸驟然緊縮。他一早就吩咐下人把雪牙拴在樹上,而此刻他並未看到愛寵的身影。而且,這院子裡未免太安靜了些……
晏未嵐猛地推開門,入眼處,一片紅艷艷的華麗,紅燭高燒,輕幔似紗,喜床上鋪著金秀鴛鴦被——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該等在這裡的人。
晏未嵐的指尖在喜服裡微微顫抖著,渾身戾氣暴漲,如玉的面龐露出幾分猙獰之色。他走到喜床前,彎下腰輕撫著床鋪,上面幾乎已經看不出有人坐過的痕跡。
「少爺來了。」
晏未嵐轉過身,看向來人。
此人二十來歲,相貌平平,看幾眼都記不住長相,身上還穿著晏府下人的衣裳,正式他從潯陽帶回來的小廝——邢壽。
晏未嵐平靜地望著他,「他在哪裡。」
邢壽靠著門,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們將軍想請少夫人去潯陽一聚,小的便依照他的命令,把人送過去了。」
晏未嵐面無表情道:「多久了?」
「一個時辰前,」邢壽道,「這個時候少夫人應該已經出城了。」他觀察著晏未嵐的表情,驚訝於對方的平靜,忍不住道:「晏少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