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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拿到方子,忙不迭地去買藥煎藥。虞笙守在晏未嵐身邊,虞策看他眉頭擰成一團,好像上頭躺著的不是他表弟,而是他媳婦。
「如果那蠍子真的來自西域,怎會出現在晏府?」虞策疑惑道。
知道真相的虞笙保持了沉默。他可以確定是晏其嵐搞的鬼,可他怎麼才能拿出證據來控訴他呢?
虞笙思考著,見十九端著煎好的藥走來,忙迎了上去,「晏未嵐現在昏迷不醒,餵他藥他能喝進去嗎?是不是得嘴對嘴來餵啊?」
「你那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虞策嫌棄道,「你想趁機占人家便宜?」
虞笙強作正直狀,「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為了體現自己的「正直」,他大方地把餵藥的任務交給了十九。晏未嵐雖然昏迷著,但還是能順利地喝下藥,這讓虞笙稍稍地鬆了口氣。
「十九,你替我去尋一樣東西來。」虞笙吩咐道。
十九好奇道:「什麼東西呀?」
虞笙在晏未嵐身邊一守就是小半時辰,姜畫梅遣人來了幾次,喊他和虞策回前堂去,兩人全當沒聽見。虞策對晏未嵐談不上多在意,他賴在這不走,主要還是為了免受相親的折磨。
「你說,娘會不會親自過來把咱們抓走?」虞策擔憂地問。
「『咱們』?」虞笙無情地說出事實,「不好意思,只有大哥你而已。」
虞策沒想到姜畫梅沒有來,來的卻是另一個不速之客。看虞笙的表情,這彷彿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虞家表弟怎麼還在這兒啊?」晏其嵐似乎喝了不少酒,興奮道,「前頭可熱鬧了,你不去看看?」
虞笙看晏其嵐的目光就像在看一粒老鼠屎,「你來這幹嘛?」
晏其嵐一臉的虛情假意,「這不是聽說七弟病了麼,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來看看。」說著,他就朝床上看過去,「嘖嘖嘖,這是老七麼?怎麼成了個麻子?唉,他這人一無是處,也就臉稍微好看些,能騙騙小姑娘小哥兒喜歡。如果這張臉也毀了,他還有什麼啊。」
虞笙毒舌道:「別說晏未嵐不是麻子,就算他是,也比你好看。」
這話並沒有激怒晏其嵐,反而讓他哈哈大笑,「你不也是看他長得好才這般地圍護他?等他那張臉毀了,你怕是躲得比誰都遠。」
虞策站出來支援自己的弟弟,「這你就錯了,笙兒並非以貌取人之人。」
虞笙有些心虛,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對自己顏狗的屬性認識得很到位。要不然書裡那麼多角色,他為什麼就要挑最好看的粉。
這時,躺在床上的晏未嵐忽然輕咳了一聲,虞笙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未嵐表哥!」
晏未嵐睜開眼睛,看到了虞笙放大的臉。
晏未嵐高熱還沒完全退下來,臉頰被燻得潮紅,睫毛都被打濕了,看上去相當楚楚可憐。他伸出手,想去觸碰自己的臉,虞笙忙阻止了他,「不要碰!」
晏未嵐動作一頓,輕聲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虞笙像要撥浪鼓似地搖頭,正要開口,晏其嵐惱人的聲音就插了進來:「晏未嵐,你那麼喜歡在外頭亂嚼舌根,爛的居然是臉,不是嘴,可惜了。」
虞笙霍地轉頭,對晏其嵐怒目而視,「你怎麼還在這裡?給我爬出去!」
「表弟,這裡是晏府,不是虞府,」晏其嵐有恃無恐道,「還輪不到你對我發號施令。」
虞策作為虞府的嫡長子,除了父親母親,從未有人敢對他不敬,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庶子能囂張至此,算是長見識了。他悠悠道:「這位表弟說的沒錯,這裡是晏府,姨母定然看重表弟多過我們兩個外甥。二弟,你可千萬不能得罪他,否則姨母怪罪下來,就算我們母親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