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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翠是老子的!」王均儒暴躁地宣示著主權,「你算哪根蔥?也敢碰她?!」
虞策看向他,「你的?」
「我是她的老顧客了!」
虞策輕蔑一笑,「原來她口中那個豬一樣的客人,就是你啊。」
「……」虞笙雖然覺得虞策罵得大快人心,可現在根本就不是激怒王均儒的時候!還有,那個婉翠究竟跑哪去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把人叫來?!
此時王均儒已經被氣紅了眼,操起一旁的花瓶直朝幾人奔來。好在他們三兄弟眼疾手快地分散躲開,王均儒又高舉花瓶朝虞策的方向砸去。
「虞策,你怎麼不去死!」
虞笙見虞策已經被逼至了角落,奮不顧身地沖了過去,一把抱住王均儒的腰,推住他不讓他繼續前進。虞麓想上來幫忙,虞笙卻道:「快去叫人,去啊!」
虞麓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王均儒意圖甩開虞笙,卻被抱得更緊,不耐道:「放手,你他孃的給老子放手!」
「哥,你快跑啊!」虞笙聲嘶力竭地喊著,「跑啊!」
虞策看著眼前的景象,酒一下子全醒了。「王均儒!你瘋了!」虞策厲聲道,「快把花瓶放下!」他說的同時,悄無聲息地挪到了桌邊,拿起桌上的酒壺放在身後。
「呵,現在知道怕了?」王均儒的五官猙獰扭曲,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神志,「可惜啊,晚了!」
虞策大喊:「笙兒,走開!」
虞笙下意識地聽了虞策的話,鬆開手,王均儒卻沒有同他想像中的一般沖向虞策,而是陡然回首,將手上的花瓶猛地砸向虞笙。
「笙兒——」
「二哥!」
虞笙的第一反應是——我去,你怎麼不按劇情來!接著,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繼續站立的力氣,他倒在了某個人的懷抱裡,溫熱的帶著腥味的液體從他腦袋上滴落。
「二哥,二哥……」虞麓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你別嚇我……」
是虞麓啊……虞笙努力地露出一個微笑,「我、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
虞麓抱著虞笙,雙手被鮮血染紅,顫聲道:「二哥,你流了好多血……」
鮮血流入眼中,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虞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關係,我……血多,頭硬。」
虞策守在虞笙身邊,雙眼通紅,啞聲道:「笙兒,你別說了,大哥馬上帶你去看大夫。」
跟著虞麓一起上來的還有浮雲府的夥計和虞府的下人,他們一窩蜂地沖向王均儒,王均儒再是瘋狂也敵不過十幾個人。即使被人拉住,還不住地叫囂著:「來啊,一起來啊!老子見一個砸一個!」
虞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弟弟,勃然變色,握緊拳雙拳,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勢。好在虞麓理智尚存,拉住了他,「大哥,當務之急是給二哥找大夫,其他的事情交給官府罷。」
虞笙迷迷糊糊地,還不忘附和虞麓,「聽……聽麓麓的。我先睡會兒……」
他真的,撐不住了。真的……好疼啊。
閉上眼睛的時候,虞笙在心裡默唸著:別死別死別死啊,我還沒活夠呢。活下來也別失憶,我不想忘了晏未嵐。
唉,我真的……太蠢了。
虞笙先是感覺到了一陣風,然而隱隱約約聽到了聲音。有點像蚊子嗡嗡嗡的聲音。接著,聲音漸漸清晰,虞笙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是正在醒來。
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先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額頭上還是痛痛的,肚子也有點餓,其他的都還好。
他記得自己叫虞笙,記得自己穿書了,記得自己有一個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男朋友;還記得自己這一花瓶,是替虞策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