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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其嵐這個年過得不太好,上次毒蠍的事情被姜畫梅捅到了武國公跟前,他和他娘夏氏就一起失了寵,武國公已經許久沒有給他們母子好臉色看了。好在夏氏到底是晏府的貴妾,有母家撐腰,下人不敢對她怠慢,否則他們的日子只怕會更難過。
賀涼之來探望晏其嵐時,後者就忍不住向他吐苦水:「本來一個老七被蟄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偏偏虞家的嫡子也出了事,父親這才怪到我頭上,真是晦氣。」
想起晏未嵐上回對自己的拒絕,賀涼之心裡又癢又恨,忍不住道:「其嵐兄,被美人盡蜇傷,必定毀容,無藥可救。」
晏其嵐一愣,「可是老七他現在臉明明好好的啊。」
賀涼之帶著報復的快意道:「這就說明他並非是被毒蠍蜇的,其嵐兄,你被他騙了。」
晏其嵐瞬間原地爆炸,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往地上砸,咬牙切齒道:「賤人!」
賀涼之裝模作樣地勸道:「其嵐兄莫氣。」
「我倒是小瞧了老七,原以為他是個逆來順受,沒想到竟然也會同我這般耍花招,害得我和我娘一起失了父親的歡心,他還真是長能耐了。」
賀涼之附和道:「這晏未嵐心機深沉,不給他點教訓只怕他以後可就要爬到其嵐兄頭上了。」
「呵,我這次定會讓老七後悔自己怎麼沒被毒蠍蜇死。」
賀涼之問:「其嵐兄可是有什麼好法子了?」
晏其嵐看向好友,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賀兄,你覺得我那七弟,長得如何?」
「其嵐兄你這是……」
「我那七弟過年也十五了,房裡一個通房侍妾也沒有,上回我好心帶他去浮雲府開葷,叫來一堆姑娘,他一個都看不上。」晏其嵐道,「看來他也是個不愛紅妝愛男裝的主兒,如果賀兄能身體力行地□□□□我那弟弟,那他就有福了。」
賀涼之的心狂跳起來,「晏未嵐不會願意的。」
晏其嵐冷笑一聲,「那這就由不得他了。」
和別處不同,晏未嵐的院子冷冷清清的,除了大門上的兩個福字,裡頭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啞奴和十九在院子裡掃雪,晏未嵐坐在窗邊,白衣如雪,青絲如墨,好似從畫本里走出來的一般。他低著頭,垂著如蝶翼般的長睫,正在擦拭一把利劍,這劍劍身由玄鐵鑄成,如秋水一般透著淡淡的寒光。
這是他娘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他娘有異族血統,生得美艷絕倫,剛進晏府時也是獨寵一時,武國公為了討她歡心,甚至把貼身用的寶劍送給了她。後來,府裡很快就來了新人,她漸漸地被武國公拋在腦後,生下晏未嵐後便撒手人寰。
晏未嵐從未見過她的樣子。
十九正掃著雪,外頭突然走跑進來一個丫頭,火急火燎道:「張總管讓各院的下人去他那領賞錢呢!」
「真的?」十九不太相信,「我們也有?」
「我還會騙你不成?」小丫頭直接拉著十九把他往外拉,「快走啦,去晚了可就沒了!」
十九和啞奴走後,寫意居只剩下晏未嵐一人,更顯得安靜,輕微的腳步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晏未嵐手上動作一頓,站起身來,看向來人,聲音寒如雪,「賀公子。」
即使不是第一次見到晏未嵐,賀涼之還是忍不住驚嘆他的美貌。這人,簡直就是妖精啊。
「我記得我上次讓你滾了。」晏未嵐淡淡道。
賀涼之邪邪一笑,「我也記得,晏七公子還欠我一晚春宵呢,我只是來拿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他走近晏未嵐,近距離地欣賞那張讓他神魂顛倒的臉。
晏未嵐才十五歲,身量都沒長成,足足比賀涼之矮了半個頭。這樣的少年,賀涼之還